此時閣樓之下,距離賞花宴僅僅不到三裡的地方,夏光權一行人疾馳而過,絲毫不聽旁人勸阻。
賀凜從嶺南帶來的老管家苦苦相勸:“這五位公子,還請下馬,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老管家老胳膊老腿的追在馬後麵跑,吃了一嘴的灰,看起來可憐極了,閣樓上不少貴女們看的咬牙切齒,欺負六旬老人實在太可惡了!
而老管家眼見追不上,在原地急的直跺腳。
哎喲,這些畜生騎的那五匹馬一看就是好馬,等會兒給馬兒摔壞了可怎麼辦?
罷了罷了,他這話已經傳到這裡,等會可彆怪他沒提醒嗷!
園裡年輕的小廝都在路前阻攔,可那夏光權見前方有人,不僅不避讓,反而拍著馬屁股加速,像是要直接從小廝們的身上踏過去!
若不是小廝中有侯瀟瀟的月影衛及時將其他人拉開,後果不堪設想。
“小爺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你們以為自己是誰,敢阻攔小爺辦事?”
夏光權亮出腰間隨身佩戴的免死金牌:“你們有幾條命跟小爺鬥?”
小廝們退散到一邊,擔心驚懼,也不知道賀凜公子能否控製的住。
見無人敢強硬地攔他,夏光權笑的猖狂。
而其他四位公子哥狗仗人勢,也是囂張的不得了:“外鄉人,是不是很生氣?要不要去呈報兵馬司?”
掌櫃雲霄縱使見過不少場麵,這會兒也氣得麵紅脖子粗,這些人根本沒醉,就是借著酒勁來砸場子的。
兵馬司指揮便是夏光權的爹,這呈報有何意義?
說不定還會得罪管理治安的兵馬司。
若是兵馬司天天找上門查這查那的,那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公子哥們大笑道:“讓你們賀掌櫃跪在路上請我們下馬,還能勉強考慮一下!”
“此時已過申正,那賀凜還不出來,怕不是成了縮頭烏龜吧!”
侯瀟瀟一身侍女裝扮隱藏在不遠處,她正指揮人用水澆泥地,眼下通往賞花宴的路上已經多出來一片淺淺的泥坑。
挖深坑是來不及了。
【江黎黎:瀟瀟,我給你送來個好東西!你再往泥坑裡加一點!不過你得捂緊口鼻!】
下一刻,侯瀟瀟用衣袖擋著的手裡多了一個飲料瓶子。
【侯瀟瀟:這是什麼?】
【江黎黎:狐狸尿,味道可帶勁了,遺臭萬年的那種。】
山林之中野獸多得很,廖大師最近救了一隻受傷的狐狸和養貓一樣養著。
侯瀟瀟手一抖,轉手交給月影衛,讓月影衛往泥坑裡加。
縱使麵色巋然不動的月影衛加料的時候臉都憋紫了。
這邊,夏光權等人很快就看見了前方的泥坑,“我可是極品烏孫馬,隻需輕輕一躍就能越過你們這泥坑。”
“老大,他們窮鄉僻壤出來的人,能有什麼見識,也隻能想出來這點手段了!”
五人放聲大笑,控製馬速正準備讓馬蹄蓄力越過前方泥坑的時候,向前的馬蹄突然之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天旋地轉,轉眼之間便是人仰馬翻!
馬兒失蹄,而由於縱馬的速度太快,馬上的人因強大的慣性直接向前飛了出去,身體正巧砸在那泥坑裡。
“砰”的連續好幾聲,泥坑四處開花!
泥水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