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黎搖搖頭,篤定道:“那隻是人家正義凜然,看不慣你這土匪頭子強搶民女好嗎?”
“行了,這地方挺破的,咱們回山寨再說。”關悅拉著江黎黎站起來,讓小弟們進來收拾碗筷。
關悅將江黎黎帶上許幼山來時乘的那架豪華馬車,這馬車寬敞又舒服,江黎黎直接鹹魚躺。
關悅看江黎黎這麼累挺,“要我說,要不我給你們安排一次假死,乾脆你們就在這山寨住下得了。”
說到一半,她又推翻了自己剛才的話:“噢,不對,你還背負著拯救小胖核廢水危機的重任。”
“是啊,而且哪有這麼容易糊弄過去,好多雙眼睛都盯著昭平侯府呢!”江黎黎翻了身:“要是在這裡久留,還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關悅的馬車向關家寨駛去,關悅的壓寨夫婿嘉鈺帶著辛澈已經先行至關家寨。
嘉鈺帶著辛澈來到主樓的書房,隨後取下了辛澈頭上的麻袋,給他鬆綁。
“主子,剛才屬下多有得罪,您見諒。”
嘉鈺單膝下跪抱拳。
辛澈瞧著嘉鈺這張養的白白淨淨的臉龐,腦中忍不住回想在破廟裡嘉鈺被那女當家摸頭的畫麵。
這可是昔日在邊關以一敵百的輕騎隊隊長,凶悍無比,令敵人聞風喪膽!
辛澈那張冰山臉都沒繃住,他露出一副沒眼看的表情:“雖然我們昭平侯府落魄了,但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主子,你聽我解釋!”
程嘉鈺看主子表情變得愧疚、無奈,便知道主子是想多了,他是清白的!
辛澈歎了口氣,也不需要程嘉鈺解釋了,是自己的錯。
“起來吧,終究是我連累了你。”
“還是說些要緊的吧,我們的人還剩多少,你又是如何出現在關家寨的?”
程嘉鈺聞言正色道:“您班師回朝後,邊關就發生了兵變,有部分人背叛了我們,我們不得不斷尾求生。”
“當時場麵極其混亂,大家隻得分東南西北四散逃離,粗略估計還剩不到三百人。”
辛澈聞言擰眉,他親自帶練出來的五批精兵,竟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程嘉鈺給辛澈倒了一壺熱茶:“兩月前我從北境逃至此處,奔波了三千裡,跑死了兩匹馬才擺脫追兵。”
“我重傷暈倒,被關家寨寨主撿了去,這裡消息閉塞,我是十日前才聽到昭平侯府被判流犯海州的消息。”
“關家寨離您流放的路線很近,於是我便留了下,看看有沒有機會救您。”
“誰知寨主不僅對我防備的很,還摁著我成親洞房!”
程嘉鈺回憶著成親那一晚的事兒:“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程嘉鈺掠去了些他願回憶的情節,將洞房當晚關家寨寨主突然暈倒,不久後又蘇醒的事兒說了一遍。
“她醒來之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脾氣好了很多,性子也懶散了些,凡事都聽我的,並不設防。”
程嘉鈺想起關悅的解釋不禁莞爾:“關寨主說她突然暈過去是太過激動,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後,對自己的行為進行了深刻反省,這是老天對她太過囂張的懲罰。”
辛澈聽後覺得這情形有些熟悉。
三天前的晚上,江黎黎性子也變了些,但被親生父親當棋子這件事也足以令人情緒崩潰、性情大變。
這其中是否有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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