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澈皺眉,刺客?是衝著他來的?他拉緊江黎黎。
場麵緊張至極,無人敢言!
雨幕中的人牆散開,一青衣女子走出,一肩寬腿長的白衣男子為她撐傘。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青衣女子踏雨而來,她微微揚起頭,鬥笠下一雙淩厲的丹鳳眼鋒芒畢露:“在這裡歇腳,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王自福心裡咯噔一下,終究還是遇上山匪了!
而江黎黎聽到這聲音不禁扶額苦笑,有一種看到熟人裝逼的無力感。
關悅終於來了!
誰能想到這麼霸氣的女當家,高中是個上課躲在桌底下偷吃辣條的小女孩啊!
他賠著笑臉肉疼地拿出自己那半袋金葉子:“這位女當家,我們是從京城來的流放隊伍,可否通融一二?”
“不行。”關悅搖頭:“通通帶走,搜身!”
她一擺手,黑衣山匪們從廟外湧進來,給廟裡眾人套上麻袋。
而許幼山的侍衛則是瞅準了時機,施展輕功,想要帶許幼山從房頂逃跑!
關悅見狀使了個眼色,身旁的蒙麵白衣男子手中飛刀已經擲出,精準擊中侍衛的要害處!
辛澈看到白衣男子的身手,眼中掠過錯愕,視線緊緊鎖定在他身上。
侍衛和許幼山重重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許幼山氣急敗壞:“我乃延州知府之子許幼山,無知宵小豈敢綁我?”
“綁了又怎樣?”關悅冷聲道:“我的規矩就是規矩!”
“帶走!”
關悅隨即踮腳摸了摸方才出手的那位白衣男子的腦袋,“夫君!剛剛做得好!”
那動作和給大金毛順毛似的。
江黎黎目露震驚,難道這就是關悅說的壓寨夫婿?
這麼厲害,還對關悅服服帖帖的。
牛逼我悅姐!不愧是學馬克思主義理論專業的,估計給這位壓寨夫婿教育明白了。
江黎黎震驚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她身旁的辛澈也同樣有些傻眼。
隨著廟裡的人一個個被套上麻袋綁走,寺廟逐漸歸於空曠。
關悅對自己的第一次閃亮登場十分滿意,過完耍威風的癮後,她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撿落魄小可憐的。
關悅踱步至江黎黎身前,她餘光掃到江黎黎身邊容貌驚豔,氣度卓絕的男人。
哦?這個應該就是黎妹子和自己提過的美強慘世子了。
關悅突然冒出一肚子壞水,她上前用手指挑起江黎黎的下巴,“這小美人容貌絕麗,我那傻子二哥正好缺個媳婦兒,就她吧!”
江黎黎瞠目結舌,自己現在灰撲撲的,快瘦成喪屍了,關悅這話是怎麼說的出口的?
“爾敢!”
辛澈語氣淬滿殺意,眼神凶悍,嚇得關悅小手一縮。
她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把這不知好歹的男人給我帶下去!”
關悅囂張叉腰:“除了我看中的這姑娘,其他人都帶走!”
她話音一落,她身邊白衣男子上前率先押起了辛澈。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