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天為霍皎皎的終身大事操心不夠了,現在又來管教我了嗎?”
霍綰真是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無語。
霍斯洺現在這是在以什麼身份對她說教?
“被我養在外麵的男人算什麼、厲濯羽又算什麼,我想無論是哪一個問題,我都沒有這個必要向哥哥你解釋吧?”
藥物的副作用使她昏昏欲睡,看著眼前男人這張明明英俊至極卻讓她感到厭惡的麵龐,某些想要忘卻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腦海中像是又想起了某種嘶鳴的噪音。
吵得頭疼。
她摸到了手邊的煙盒,想要抽取一根煙,可這盒煙還沒被打開,就直接被麵前伸來那隻大手取走了。
霍斯洺麵無表情地將這盒煙丟進了垃圾桶裡
“你已經服過了藥,好好休息,睡一覺,明天醒來就沒事了。”
看他這副鐵了心不讓她繼續抽煙的樣子,霍綰也沒多說什麼,將腦袋重新枕在了沙發上,闔上了眼,不再去理會他。
最終,她還是選擇蜷縮在了沙發上。
霍斯洺沒說錯,她的確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頭暈目眩,現在哪怕是掀開眼皮,視野裡的景物都會天旋地轉,更彆提走路了。
從沙發到屋內的床上,還不到十米的距離,可她要是真打算過去,估計得爬過去。
先不說能不能爬得過去,主要是太丟臉了,尤其是在霍斯洺麵前,還是算了吧。
隻是……
她都已經這樣了,他為什麼還不離開?
陰影中,被黑暗包圍籠罩的男人像是被釘在了原地,蹙著眉,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霍斯洺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
每每想到她剛剛那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讓他觸碰,甚至在抵觸他時展露出的厭惡神情,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心臟被針紮了一樣的刺痛感。
這樣的感覺,太奇怪了……
幾分鐘過去,那道始終不曾從她身上撤離的幽沉視線總算移走了。
沙發上的女人像是陷入了沉睡,至於站在沙發邊看似很專注實則眉眼間布滿了濃重暗色的男人,室內安靜得像是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霍綰能感覺到,在自己的最後一絲意識與神智消失之前,有人將一條薄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厚重的門板一關一合,霍斯洺離開了。
她想要睜開眼,可藥效發揮到了極致,無論如何也掀不開那沉重的眼皮。
似乎又過了一段時間……
“滴——”一聲。
門鎖被人從外麵用房卡刷開了。
一雙遒勁有力的手臂將她從沙發裡溫柔抱起,熟悉的觸感,繾綣連綿的薄荷清香,令她在睡夢中擰起的眉心微微舒展開來。
另一邊。
一間黑金s套房裡。
沙發上,身著純黑製服的男人麵帶微笑,優雅地端坐著,可他接下來說出口的內容,卻令對麵沙發上的貴婦人麵色微變。
“是這樣的,霍小姐今晚在離開那間休息室以後,身體和精神上就產生了不適,以至於舊疾發作,雖然現在已經無礙了,但是,對此,我們家主希望夫人您能給予一個較為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