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
這是什麼老土的套路?
如果沒記錯的話,厲濯羽是不是也對她說過這種話?
男人說這種話還真是信手拈來,如果換做是她,絕不可能對任何一個男人說出這種任誰聽了都知道是鬼話的胡話。
可說出這種話的人是霍斯洺,所以她破天荒的產生了幾分看好戲的興致。
他偏要演,她還能攔著他嗎?
扯回思緒,她親耳聽到眼前的男人繼續道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對我來說,霍綰……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是。
到了這種時候,霍斯洺不得不承認。
霍綰對他來說,和他身邊這麼多年接觸到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她是與眾不同的,是特殊的存在。
是他極力想要抹除卻狠不下心,也無法掙紮著糾結著做出取舍的矛盾。
霍綰來到霍家的第一天。
當她從那輛黑色的邁巴赫的後座裡探出頭,露出那張青澀卻初顯妖異的混血麵孔時,他正在踏下一級級階梯的腳步就已經頓在了原地。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總而言之,都是視覺係的動物。
第一眼的觀感總是極其重要,甚至會影響到後麵的一係列決定。
可她的著裝卻格外的樸素,甚至可以說是……簡陋,這種打扮不適合她,那樣的一張妖異的麵孔,好像生而就該用金玉堆砌才對。
和他隻知道撒嬌胡鬨的親妹妹霍皎皎不同。
當年的霍綰,十六歲的年紀,應該是還在念書的花季少女,可她的眼神裡卻寫滿了不屬於她那樣年紀的勃勃野心。
他還記得她和他說的第一句話,打的第一聲招呼。
可時過境遷,這些畫麵都粉碎成了泡沫,煙消雲散在了眼前。
他們之間,除去那場誤會,到底是怎麼一步步淪落到了今日這種地步?
霍綰自己也記不清了。
或許曾經,她的確想過和霍斯洺和平共處,但那已經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
“說完了嗎?”懶怠一笑後,霍綰的視線越過了他,投向了他後方的茶幾。
那把在黑暗中泛折過詭異光澤的鐵製鑰匙,此刻正靜靜躺在那沉木桌麵上。
她無奈歎氣,聽著像是很苦惱,可實際上卻在剝離著男人的最後一絲顏麵自尊
“總之,我並不知道那把鑰匙對應的保險櫃在哪裡,更不知道老爺子最後一手底牌裡都藏了些什麼,你不用繼續在我身上做無用功,除此之外……”
“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才能聽得懂,霍斯洺,我對你沒有興趣。不要誤解,就是類似於男人對女人的興趣,我對你呢,沒有半點女人對男人該有的興趣,比起伴侶,你更像我的領導、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