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霍綰?
這談何容易?
如果霍綰那個女人真的這麼容易就被除掉了,這麼多年來,沈婉容也不會失手這麼多次了。
是的,在霍斯洺和老太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沈婉容對霍綰下手的次數,早就已經數不清了。
不知道是霍綰命大,還是沈婉容的手段太過拙劣,一次次地被霍綰化險為夷。
儘管韓讓對眼前的婦人是極度的嫌惡,可沈婉容說的沒錯,如果當年不是她,他和韓丞兩兄弟,絕不可能會有今天的地位和待遇。
可事到如今,這份恩情已經變了味,成了沈婉容挾恩圖報的籌碼,成了他和韓丞身上斬不斷的枷鎖。
見韓讓久久沒有做出答複,臉上更沒呈現出她想要看見的表情,沈婉容擰起了眉,語氣也跟著變了:
“怎麼……你不願意嗎?”
見他仍是不語,女人保養的圓滑的長甲刺入了他的肌膚,生生地刺著他的神經。
“彆忘了,你哥哥韓丞他入了院,這段時間一直靠藥物維持著才勉強保持清醒……”
快兩個月前,霍綰逃婚的第二天,消失多日的韓丞終是被人在華都燕明山上的療養院裡發現了。
他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更不像是遭受了非人的精神虐待,可就是喪失了言語的能力。
霍斯洺和沈婉容為此專門請了專家醫生為他診治,卻沒有得出任何結果,最後找了一位心理專家,才解開了這所謂的謎團。
韓丞這是遭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刺激,產生了心理創傷,形成了溝通障礙,主觀上拒絕與外界溝通。
不說話就算了,就連對外界的反應也充耳不聞,哪怕尖銳的物體即將落在他身上,他也毫無反應,像個活死人。
這也意味著,對霍斯洺和沈婉容來說,韓丞已經失去了價值和作用。
因為沒了價值,他們自然也不會繼續在他身上投入什麼。
當然,儘管他們沒有明說,但那高昂的治療費用和住院費,還是成了韓讓心頭的一塊沉重巨石。
他得做點什麼,發揮自己的僅剩的價值作用,才能讓霍斯洺和沈婉容繼續為韓丞提供最好的治療。
身側,女人那低柔的嗓音像是灌耳的魔音,由此將他引向了一條不歸路: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和你哥哥不一樣,當年你還那麼年輕,為了皎皎,你甚至連你的手臂都可以不要,隻有豁得出去的人,才能得到最好的……”
帝都。
午後靜謐的時光裡,一輛輛豪華運送貨車停泊在了吉爾賽特家族的莊園門口。
身著製服的傭人和工作人員進進出出,搬運裝點,好不忙碌。
兩天後才是吉爾賽特家族的招待晚宴,但眼下已經開始了緊鑼密鼓的籌備。
整個帝都上流社會的名門望族都收到了吉爾賽特家族的請帖,聽說屆時就連帝國皇宮裡的那位小皇帝也會蒞臨現場。
以至於那些沒收到請帖的小貴族們哪怕擠破了腦袋也要弄到一張晚宴的邀請函,來證明提升自己的身價地位。
畢竟這是吉爾賽特家族那位小公爵繼位後的首次發出的正式邀請,也是他攜手被他金屋藏嬌的那位公爵夫人的首次正式亮相,怕是沒人會拒絕這個邀請,不給這個麵子。
一時之間,吉爾賽特家族即將召開的晚宴,成了整個帝都貴族圈都在議論的熱門話題。
人們好奇這位公爵被傳言得神乎其神的絕色容顏,也畏懼他的殘忍手段,同時更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整個帝都貴族圈的法則與底線。
同時,這已經是霍綰正式接手處理吉爾賽特家族的第三天。
除去一些簡單的賬目以外,家族的預算也由埃文正式交到了霍綰的手裡。
看著坐在書桌前漫不經心翻閱著賬簿的霍綰,埃文笑著奉承道:
“夫人您從商已久,打理這些,想必不成問題。”
聞言,霍綰又隨手翻閱了一頁,粗略瀏覽,說是一目十行也不為過。
霍家的賬目一直在老爺子手裡,她不是很清楚,但一覽吉爾賽特家族的日常支出賬簿,她隻用四個字來形容……
奢靡至極。
帝國皇帝就這樣縱容他的母族嗎?
還是說,這是帝國皇帝給予他母族的優待?
霍綰正欲吐槽,窗外傳來的引擎轟鳴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不緊不慢地將雙臂環抱在了胸前,側麵看向落地窗外:
“不是說他又去帝國皇宮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帝國皇宮幾乎每天都會召開大大小小的會議,身居公爵這樣高位的厲濯羽自然是不容缺席的存在。
埃文:“……”
這其中的原因還用說嗎?
當然是因為……夫人您在莊園裡啊。
他真是快要成了這對夫妻py的一環……
喜歡乖嗎?裝的!棄犬竟是帝都太子爺請大家收藏:乖嗎?裝的!棄犬竟是帝都太子爺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