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治硬骨頭?
“的確。”
少年不由得失笑,低眸更深地覆壓靠近,白皙修長的手指挑起了女人的一縷卷曲長發。
“再給我一點時間,還有……一點獎勵,說不定我會更有效率。”
聞言,霍綰抬起了臉,迫近的距離之下,她的唇幾乎貼附在了他隱隱滾動的喉結之上,未有下一步的動作。
她斂下了長睫,輕笑:“你最近……是不是太容易得寸進尺了?”
“合理的獎勵,隻會讓獵犬更加興奮,維持在一種亢奮的工作狀態。”
聽了這話,霍綰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眯起眼睛,笑道:
“你這是在把你自己比作狗?”
厲濯羽扯了下鋒薄的唇角,沒有立刻反駁回應,隻是盯著眼前這張妖異的混血容顏看了幾秒,便抬起了女人的下顎,俯身覆上了那嫣薄的紅唇。
不過這裡畢竟是醫院的地下停車場,總會有來來往往的人。
不過一會兒,他就放開了懷中的女人,安撫性地撫上她的脊背,曖昧地摩挲。
“你就打算讓他這樣回華都複命嗎?”
霍綰知道,這句話裡的‘他’,指的是剛剛離開的韓讓。
她趴在他的肩上,思忖了一會兒,低低幽幽地冒出一句:
“雖然從前就看他不順眼了,但你要讓我真和一個殘廢計較些什麼,好像顯得我太沒人情味了點。”
話音剛落,霍綰就察覺到少年的肩膀顫動了一下,接著,從他的喉嚨裡湧出一陣笑意。
“他的手,難道不是你親自廢的?”
至於厲濯羽為什麼笑。
人情味?
霍綰有這種東西嗎?
霍綰自然聽出了他這語氣中的琢磨玩味,她繼而歎息,可眼神裡卻沒有半點憐憫與同情:
“是啊,光是殘疾就已經夠可憐的了,難道還要我再親手趕儘殺絕嗎……?”
換做旁人可能參悟不透霍綰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甚至誤以為她真的動了惻隱之心。
而厲濯羽卻低笑:“好,你不用動手,我來。”
見狀,霍綰剛忍不住要誇獎他,可轉念一想,她的話鋒也跟著一轉:
“韓讓暫時還有點用,還能幫著傳達點老爺子的信息,倒是他哥哥,聽說已經一蹶不振了,目前好像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
韓讓的哥哥,韓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