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從門口遞來的視線很是炙熱,也很專注,隻是停留在她身上太久,像是忘了移開。
厲濯羽倚靠在門框邊,看著鏡子中映出的身著淡紫色晚禮服的女人,產生了一種罕見的不真實感。
明明這些天朝夕相見,應該已經看習慣了才對,可他就是挪不開視線。
他記得上一次霍綰如此盛裝打扮出現在他眼前時,還是他們那場無疾而終的訂婚宴的前夕。
他精心籌劃準備了一切,準備了一場奢華程度空前絕後的訂婚宴,可最終卻成了一個笑話。
不過沒關係,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寬大的落地穿衣鏡前。
體態纖嬈輕盈,五官輪廓立體妖媚的女人似乎很滿意身上這件禮服,在鏡子前緩緩轉了一個半圈,眼神對上了門口的那道晦暗視線。
“你這是打算把我的後背盯出一個窟窿嗎?”
聞言,慵懶倚靠在門框邊自成一道風景的少年不由得失笑,緩緩踱步朝她走來。
才剛一靠近,他的手臂就像是自帶雷達一樣,從身後環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肢,完全不顧還有傭人和設計師在場,將下顎抵在了她的肩上,輕聲低語:
“還有哪裡不滿意的嗎?現在還來得及修改。”
霍綰淡然自若地看著眼前的鏡子,“不用了,我很滿意。倒是你,看了這麼久,你有哪裡不滿意的嗎?”
她已經習慣了厲濯羽這樣不分場合不管其他人死活的秀恩愛行徑,雖然她個人不是很適應,但他是個不管其他人看法的,而她又拿他沒辦法。
明淨寬大的鏡子裡,他們二人親密無間,少年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了她腰間的一片薄紗裙擺上。
接著,他抬起了那張令天地黯然失色的俊美麵龐,琉璃銀燈般的瞳眸緊鎖著鏡子裡的女人,黯然惆悵地低聲埋怨:
“這件禮服如果能換成婚紗……就更好了。”
霍綰忍著將他的一雙手臂拍開的衝動,硬著頭皮道:“婚紗?那你可得先求婚。”
正常人不都是先戀愛再結婚嗎,他們的順序已經顛倒了不說,甚至連求婚都是她向厲濯羽求的婚。
倘若厲濯羽真能騙她一輩子,那也就算了。
可他這不是已經暴露了真實身份了,不補個求婚,這說得過去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突然感覺說完這句話後,厲濯羽的眼睛更亮了。
同一時間,她的耳畔響起他振奮激動的聲音:
“綰綰,你這是答應……辦婚禮了?”
聞言,霍綰慢慢悠悠地轉過了身,餘光瞥向了四周默默低著頭的侍從,又不動聲色地撤了回來。
她淡笑著,纖細冰涼的手臂搭上了少年的肩膀,慵懶地歪著頭,耳側的一縷卷曲長發輕輕垂落了下來:
“你好像比我更想辦婚禮?但這可得……看你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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