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明晃晃的拒絕了。
無論是他眼神裡所隱匿著的傲慢與不屑,還是流露在外的狂妄,都令對麵的霍老心生不悅。
霍成鋒漸漸曲起了乾瘦的手指,微微顫抖的嘴唇滲出冷笑:
“嗬……就憑你?”
“你現如今的確是帝都炙手可熱的新貴,可說白了,小子,你一人和你一族的榮辱,全都得看皇宮裡的那位小皇帝的臉色,說的更難聽一點……吉爾賽特家族從古至今,都隻是皇室的一條看門守財狗罷了!”
厲濯羽不怒反笑,冷淡磁性的嗓音很是平靜,卻給人不怒自威的高高在上感:
“既然叔公如此有能力,為什麼不親自殺回華都複仇,讓華都讓霍氏重新署上你的名字,而是把你的仇恨寄予在了我夫人身上,讓我的夫人替你擔這個風險?”
他再度看向書桌前的霍老,玩味地挑起唇線,眼神卻如同冰淩般幽冷刺骨:
“因為你我都很清楚,這件事並不是萬無一失,就算叔公再三解釋保證,你所設計的事情一定能成功,一定能順利取走霍家祖孫三人的性命,一定能讓霍氏易主,可是,這個世上不會有那麼絕對的事情,人算哪裡抵得過天算?”
霍成鋒不說話,臉色也陰沉得難看。
“我看叔公這算盤倒是打的很響亮,日後等我的夫人坐上了霍氏集團主席的位置,怕是也隻會成為你的提線木偶吧。”
霍成鋒瞪著他,看著他這張與故人有著幾分神似的臉,卻心生厭惡:
“你和瑾兒和語棠如此相像,可性子為什麼卻像極了厲哲那個老東西?!”
他這一生最恨的人莫屬霍成寅,其次就是厲哲。
在霍成寅和厲哲還沒翻臉之前,他們可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
霍成寅是家中獨子,隻有他霍成鋒這一個堂弟,可他們倆個的關係遠遠不及他和厲哲之間親近。
至於厲哲後來為什麼和霍成寅翻臉……嗬……
自然也出自他霍成鋒的手筆。
誰讓霍成寅狠心拆散他和蘭望瑾,誰讓厲哲不擇手段橫刀奪愛?
當年,厲哲強娶蘭望瑾,儘了手段,可後來呢……
新鮮感過去了,他還不是拋棄了蘭望瑾,在外麵花天酒地,養了一個又一個女人。
讓蘭望瑾從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變成了困在深宅大院裡的木偶。
最關鍵的是,霍成寅寧願相信厲哲,也不願意信任他這個與他有著血緣關係的堂弟。
好,既然如此,那他倒要看看,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到底有多深,到底是不是那麼的堅不可摧。
最終,事情果然如他所料那樣,嗬,什麼兄弟情誼什麼口口聲聲的道義,還不是被他三言兩語就挑撥了。
想到這裡,霍成鋒又重新眯起了眼睛,笑道:
“諒在你是瑾兒的外孫又是綰綰丈夫的份上,我可以不與你剛剛的這番話計較。”
“你是小皇帝的表親,隨時隨地都能進宮,你大可以去揭發我,揭發我手底下那些盤根錯節的勢力,可是……”
“你要知道,這丫頭早就與我坐在一條船上了,我如果出了什麼事,她也絕不可能輕易脫身,你聽明白了嗎?”
先不說沒了他,霍綰會怎麼樣,f國那邊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