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樊一葉在門外求見。”尚書房中,徐世卿對玄燁說道。
“快讓他進來!”玄燁聽後立即站起身說著。
徐世卿也不敢耽誤,不一會兒就將樊一葉領了進來,這還是樊一葉第一次來到這,當玄燁看見樊一葉進來時,忽然有一種看到了樊淩羽走進來的錯覺,此時樊一葉的臉逐漸在眼前浮現。
樊一葉跪在玄燁麵前開口道“臣樊一葉,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快快請起,讓朕好好看看你。”玄燁把樊一葉扶起,手掌顫抖著撫摸樊一葉的臉,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一晃十五年了,一葉,你長大了,也長高了,如今比朕還要高了。”
“一葉,這些年,過的好嗎?”玄燁隨後問道。
樊一葉笑著說“托皇上的福,一葉有聖上掛念庇佑,一切都好。”
玄燁拉著樊一葉在椅子上坐下,由衷感歎“好,好,朕已經在宋無缺那兒聽說了你的事,做得好啊,不愧是羽兄的孩子,樊家的後人。”
“你快和朕說說,當年的詳情,朕這些年讓宋無缺和魏子軒有去調查,可始終沒有查清楚真相。”
樊一葉緩緩開口,把當年的事簡要說了一遍,不過並未提起自己進入蜀山的事,那天夜裡出現的人也大部分都被自己殺了,唯有千機堂和明月樓還未遇見,不過樊一葉也不準備和皇上說這些,江湖中的事,不該由朝廷出麵。當時自己也還小,不清楚究竟是哪些人也很正常,玄燁也就沒有多問。
“皇上,臣有一事想和您商量。”樊一葉看著玄燁說。
玄燁一聽,連忙說道“你有何事說來便是,朕儘量都答應你。”
“臣希望皇上您能夠將胡先開從輕發落,他雖然有欺君之實,但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幫助臣一起破案也算是將功抵過了,不如就罰他些俸祿就好,胡總兵此人忠厚,為官清廉,臣不想朝廷失去這樣的官員。”樊一葉知道這事皇上已經知道,他答應了要替胡先開求情。
玄燁聽後笑了“哈哈哈,難得一葉你還替朝廷著想,朕依了你,其實方才早朝朕與朝臣們還商議著如何處置這胡先開,也有人站出來為他求情,朕當然相信魏子軒推薦的人。”
“那臣就多謝皇上的寬厚仁慈了。”樊一葉拱手說道。
“對了,一葉,現在你剛回來,府中都沒有下人,朕可以安排些人手給你。”
樊一葉說道“皇上費心了,這些事情臣自會安排,現在府裡就我自己一個人,也用不了幾個下人。”
樊一葉又說道“還有一事,臣希望皇上能夠允許。”
玄燁問道“何事?”
“明日,臣想要讓母親和父親合葬一處。”樊一葉和玄燁說了羅素裳此時還葬在城外。
玄燁輕聲歎道“哎,這是應該的,王妃怎麼能葬在荒野之地?一會兒朕擬手諭,送到你府上,明日你直接去皇陵即可。”
“多謝皇上恩典!”樊一葉跪在地上謝恩。
二人又敘舊了一番,樊一葉對玄燁說道“皇上,臣身有爵位,又是小輩,第一次進宮,理應去後宮給皇後請安,拜見一下太子。”
“是啊,哎,你真的是又有能力又懂事,比起睿淵要好很多啊,他應該多向你學習才是。朕希望你能夠留在都城,以後多幫襯一下,朕也老了。”玄燁感歎道。
樊一葉說道“太子還年輕,臣相信太子將來一定會成為一代明君的。”
一刻鐘後,樊一葉離開了尚書房,朝後宮走去,這皇宮太大,走起來還要花費不少時間。
坤寧宮,是皇後的寢宮。皇後乃一國之母,這後宮之主,她的寢宮自然也是最氣派最奢華的。門外一位小太監跑了進去,通報了一聲,就把樊一葉領了進去。
蕭若寒正坐在屋內喝著早茶,當樊一葉見到蕭若寒時,跪在地上請安“臣樊一葉,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平身,快,賜坐。”皇後不愧是皇後,那高興的樣子都不像是裝的。
蕭若寒看著樊一葉,竟親自給樊一葉倒了一杯茶,笑著說道“一葉啊,本宮聽了你府中的事,也是擔心你的去向,隻是這麼些年都沒有你的消息,如今你平安回來,哀家心中甚是歡喜。”
樊一葉心裡想著,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了。嘴上卻是說“怎敢勞煩皇後倒茶,臣惶恐,多謝皇後掛念。”樊一葉並沒有喝這杯茶。
樊一葉又說“臣今日方才進宮,特意前來給皇後請安。”
皇後看了看四周說道“你們都退下吧。”看旁邊的宮女聞言都退出了寢宮。接著說道“一葉,你也彆拘著了,你自幼喪母,本宮可是把你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母親照顧孩子,不是正常的嗎?”
樊一葉聽後含淚感動說道“多謝皇後娘娘。”然後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蕭若寒看著樊一葉的眼睛問道“一葉,你可知道當年是何人向你樊家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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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一葉也抬頭看著蕭若寒,與之對視,無奈笑了笑“我也不知,哎,知道是誰又能怎麼樣呢,如今我隻想安安穩穩過完這輩子,能夠回到都城已是萬幸。”
皇後握住了樊一葉的手,“哎,可真是苦了你了,小小年紀便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經受這麼多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