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一葉三人走出廂房,打聽了一下老板,得知老板名叫崔雲,此時正在自己府中。倒也不急著去找他了,眼下應當先去後院看看。
樊一葉對邢雲舟說“邢大哥,麻煩你去一趟順天府,找一下府尹大人,讓他帶人到後院,記著順便帶上仵作,就說此處發生命案。”
邢雲舟應下,隨即動身前往順天府。而樊一葉二人來到後院,走到井邊,看到這井蓋蓋的嚴嚴實實,樊一葉正要蹲下揭開井蓋,一道聲音製止了他。
來人是鳳來樓的管事,“你們是何人?鬼鬼祟祟的,再不走就報官抓你們!”
樊一葉笑著說道“你來的正好,過來,有好東西讓你看。”
管事一聽就知道這兩人是來找茬的,快步走向前,待走到樊一葉身邊時,樊一葉一把抓住他,一個擒拿將他製住,雙手反扣在背後,被樊一葉壓在井邊。
樊一葉對餘彥霖說道“彥霖,揭開井蓋!”
管事立刻叫道“不能揭,不能揭啊。”
餘彥霖哪裡會理他,直接拿起井蓋丟到一旁,樊一葉順勢將管事的頭壓在井口,一股腐爛的人氣息撲鼻而來,餘彥霖都受不了捏著鼻子。
而這位管事深吸了幾口,樊一葉放開他的瞬間,他跌倒在一旁,立刻乾嘔起來,吐到最後胃都吐空了隻能吐著酸水。
樊一葉看著他說道“怎麼了,做這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惡心?”
管事緩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那好吧,你下去看看!”說著就要把管事扔下去。
管事哪裡敢下去,叫的跟殺豬一樣,哭著死死抓住井口邊緣。正在此時,順天府府尹王思建和邢雲舟還有一眾衙役趕到此處。
王思建看到樊一葉立刻跑來行禮“下官王思建,參見護國公。”
那管事一聽是護國公,立刻跪在原地一直磕著頭,心想這下死定了。而此刻崔雲還慢悠悠的剛出府,殊不知自家後院都起火了。
“王大人,勞煩你叫人下井查看一番,這屍臭味可不尋常啊。”樊一葉說道。
王思建聽到樊一葉這麼說,頓感不妙,這該死的崔雲又捅了什麼簍子。也不敢耽擱,當即命人打水,下井查看。
饒是這些衙役有許多辦案經驗,也經不起如此濃鬱的屍臭,有許多衙役都嘔吐起來,接連打撈上來的屍骨竟是有十幾具之多,有些甚至肉身還未腐爛完全,餘彥霖也有些經不住,偏過頭去不敢再看。
王思建臉色鐵青,捂著鼻子心中大駭,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來人啊,趕緊找到崔雲,讓他來說明情況。”
崔雲剛進鳳來樓,就已經聽見了騷亂,結果被幾名衙役押到後院,一看這眼前的場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死灰。
仵作經過初步驗證,已經驗明這些死者皆為女子,有一些死亡時間甚至有十年之久。
樊一葉對王思建說道“王大人,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教你了吧?”
王思建一聽,立刻喝道“將這崔雲以及鳳來樓一乾人等全部收押,等候提審!把這些屍首都帶回衙門!”
這事情一個上午就已經鬨的人儘皆知,引起一片嘩然,鳳來樓的井裡竟然打撈出十幾具屍骸,如此慘案,簡直聞所未聞,讓人不免膽寒。
很快,就傳到了朝廷,次日一早,玄燁怒氣衝衝對底下朝臣說道“豈有此理,在這都城之內,竟如此草菅人命!沈煜,你居然全然不知!”
沈煜顫顫巍巍跪下說道“皇上,微臣確實不知啊,這順天府尹也沒有備案,想來是崔雲私底下所為,這些年也沒有人報案說過有人失蹤,所以微臣一直對此事未知。”
玄燁說道“此事非同小可,如今都城民聲載道,怨聲四起,必須要有人監察此事,三日之內朕要得知真相!將這真相公諸於世!”
這時大皇子出列說道“父皇,兒臣願一同協助,調查此案。”
而兵部尚書魏子軒拱手道“皇上,微臣有話要說。”
“有話就說吧。”玄燁說道。
“本來此事由皇家子嗣出麵,的確是好事,可以彰顯皇家對此案的重視,穩住民心,可是太子卻不太合適!”子軒一向直來直往,隻說實話,不然他又怎麼會到處得罪人遭人暗殺呢。
劉睿淵看著他,眼神閃過一絲惡毒。而玄燁卻問道“哦?子軒此話何意?”
“啟稟皇上,眾人皆知太子與刑部走的甚近,為了不讓人有徇私舞弊的猜疑,所以微臣提起應由二皇子介入,與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三司會審。”魏子軒一段話下來,諸多朝臣也是點頭竊竊私語,甚至讚同。
沈煜不能出麵說話,而戶部尚書馬思遷還有禮部尚書史謙雖然都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也一時不知怎麼替太子說話。
玄燁看著二皇子劉瀚文,這個孩子性格倒是隨他母親,長得也是極為俊俏,從來不和朝臣親近,籠絡人心。一直到立下太子,這麼些年也沒什麼功績,看來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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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文,你意下如何?”玄燁問道。
劉瀚文拱手道“父皇若是相信兒臣,兒臣也願為父皇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