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的夏天,真的很熱。海風吹來的時候,夾雜的雨水總算是涼爽一些。好像南島嶼的思念會搭乘著夏天清涼的風捎到北國去。
陳俊儒翻看到青年時期在大陸的一些日子,總是感覺匆匆光景,上一次到大陸,算是傅雷的應邀。雖然沒有關於葉雪群的消息,但是總是感覺葉雪群離自己並不是很遠。尤其是上次在魔都駕駛員開車撞到的那個小姑娘——林敏熙,長的真的和葉雪群年輕的時候有點兒像。
“根據坤兒探查的一些可靠消息,可能是那個女孩。”
當得知故人還在,陳俊儒是滿心歡喜,看著夏天窗外的雨好像天空突然放晴一般,沒有了陰霾,窒息,雨天的煩悶。
為什麼傅雷說葉雪群已經杳無音信了,難道是怕我和他再搶葉雪群嗎?真是隻老狐狸,狡猾的很。要不然當年也不會出現那麼多無法挽回的往事了。
台北的家中,翻看些無聊的書籍,難得有這麼清閒的時間不被打擾。上樓,到書房,這些書估計這一輩子是看不完了。
站在書房裡,陳俊儒感覺自己是孤單的,心靈的寄托,無法安排這麼多年對大陸的思念。可能時間久了,有老婆孩子,自己是不會多想的,一來沒有時間,二來要處理工作。年輕的時候,陳俊儒感覺自己是流浪到台北。所幸在此安家,結婚生子。住著習慣了,也就對大陸是一種渴望了。
陳俊儒想起了一些以前關於女兒在書房的趣事。每每自己在書房寫字。妮妮都會在一旁吵著也要寫字。記得妮妮小的時候,在書房不小心打翻了我書桌上的硯台,掉在地上碎了。小丫頭倒是滿臉油墨。還可愛的笑著呢!我倒是極其寵愛女兒。
妻子倒是看著女兒一臉墨黑,看著又是笑又是帶著幾分怒氣,責怪我沒有看護好女兒,又讓女兒調皮了。結果女兒被教育了一番。
陳俊儒看著女兒被老婆說,在一旁說小孩子家玩鬨,有必要那麼認真嗎?
結果一場關於女兒是教育該不該嚴厲還是講道理給女兒的話題演變成我們兩個大人之間的不理智行為。陳俊儒和黃淑妍倒是一番啼笑皆非的爭吵。
年輕小夫妻總是避不開一頓互相吵鬨,然後又都變得理智,看著女兒哭得過於厲害。黃淑妍倒是被氣的有些不想講話了。陳俊儒走過去哄著女兒彆哭。女兒倒是被陳俊儒哄得不哭了,妻子倒是一肚子氣。
黃淑妍看著老公寵女兒得樣子,倒是有些吃醋了。真的是結過婚得女兒變得過於敏感了。連自己女兒得醋都吃。因為老公一點沒及時哄自己,而是先寵著她得小公主了。黃淑妍便是覺得自己老公不愛自己了。真的不是自己不夠溫柔大度,而是看著老公寵愛自己得女兒得樣子就像當初自己和老公初戀時候得樣子,老公很耐心。可能真的是女兒是老公得前世小情人,和我爭奪老公得寵愛,讓我吃醋,感覺失寵得樣子,哭笑不得。
老公走過來哄我得時候,我總是拒之千裡。老公拽著我的衣袖,我也是愛搭不理。因為黃淑妍感覺自己現在失寵了。陳俊儒自然明白自己的妻子是因為女兒發怒,也因為自己竟是寵著寶貝女兒了,而一時疏忽沒有立刻關心她。所以才讓妻子生氣了不理會自己。
陳俊儒還是靠近妻子,解釋道,儘管妻子帶著怒氣“老婆,我錯了,你看在孩子麵前,我們的女兒都這麼大了,息怒一下。要不我晚上關起門來給你跪搓衣板!”
黃淑妍倒是笑了又有點氣。年輕夫妻的吵鬨總是一時的,吵得凶,消失也快。馬上黃淑妍便是被陳俊儒哄的沒了怒氣,脾氣。黃淑妍自然也是一時之氣,兩個人在教育孩子的觀點不同上產生了一點分歧,一時沒有處理好。
“脫下來,媽媽幫你洗澡。要不然穿著一身墨,多臭,多難聞!”黃淑妍溫柔道。
“過會不漂亮了!看你,淘氣的。滿身是墨,那還是漂亮的小公主。”
“這就是近墨者黑,要與爸爸同流合汙!”幼小的陳珊妮鬼馬精靈道。
“我們家妮妮怎麼這麼聰明!”黃淑妍誇獎道,卻又對著陳俊儒說“看你,孩子都要學壞了!”
“舞文弄墨有什麼不好!女孩子家會雪毛筆字,以後也是筆杆子走天下。”陳俊儒得意道。
“怕不是大文豪!倒是像你一樣不是舞文弄墨,反而是舞槍弄棒,沒個安寧日子!”黃淑妍道。
陳俊儒自是知道黃淑妍說的什麼,可是陳俊儒又何嘗不想隱居這陽明山上,功臣身退。奈何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隱居安寧的日子誰不想呀!可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想起十幾年前的時候,陳俊儒倒是覺得還是年輕時候的樣子甚好。孩子在身邊,心情不好的時候還和妻子可以吵吵嘴,現在自己可哪還敢和妻子拌嘴,家中養了隻疼我的母老虎,一不寵愛就吃人了!陳俊儒這般文人的說辭,倒是有些可愛的說著自己妻子的可愛,而自己也是把更多的寵愛給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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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空雨樓閣。人影回首,空餘樓閣,不見昔日少年郎。滿是淚眼婆娑涼。
心悠悠,北國相望,南嶼流浪。幾時歸家?一葉孤舟停泊港!故土相見淚盈眶。
陳俊儒一番淒涼感覺,家與國的離愁之思。身在這樓閣書房,不見女兒的想念之情,望著雨中的台北,陳俊儒希望這寶島回歸,自己也就不用是那一葉孤舟了,在大海上漫無目的的漂流,到處流浪!這片南嶼島隻有回家的那刻,才會知道北國的等待已經很久了。
一時之間,陳俊儒感覺自己在江湖一生,竟然也多愁善感起來了。這台北夏日的雨天,真是容易想起往事,而懷念一段舊時光。
望著空空的樓閣,真是少了青春的歡笑與家的溫暖,淒涼了些許。驀然回首,真的很溫暖。
“飯做好了!下來吃飯了。”黃淑妍喊道。
“好的,等我會兒,把書放在書架上,馬上就來。”陳俊儒連忙回道。
“還真是餓了!”又是笑道。
陳俊儒感覺自己此刻是幸福的。
走下樓梯,看著一桌子豐盛的菜。陳俊儒那對自己妻子廚藝誇讚的眼神,又是滿臉開心。
陳俊儒端起碗來,吃了一口白而細嫩的稻米,滿口香甜。台北的米都是很自然的條件種下,打得農藥很少。
夏天的台北,走在鄉間還是很不錯的,看著綠油油的水稻,滿是欣喜。要是秋季,該是稻香飄逸。另一處的鳳梨也是很甜的,老早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喊著我這江湖老大哥吃上他家的鳳梨,甜的似初戀。
鼎邊銼,清蒸龍蝦,紅燒牛肉,香酥雞,油燜虎斑魚。飯後甜點芋圓。陳俊儒看著妻子做的美食,飯量也是多吃了一些。喝了二三兩劍南春酒。黃淑妍也是抿了幾盅酒。好久沒有這樣喝一頓酒了,自從女兒到哈佛上學之後。
雨還下著,估計又要下一天了。
難得有這清閒日子,一邊陪著妻子吃飯,一邊看細雨中台北的夏天,芭蕉葉雨後又清新了許多。但願台北的時局也如此之。
細雨飄搖著,雨中的台北不知什麼時候是晴天?
吃完飯後,陳俊儒便是又到書房去了,畫了幅芭蕉夏雨時圖,倒是有幾分清雅,其中又有幾分雨的憂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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