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銘星頓時嚇得身體一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馬上又驚慌翻身跪著,磕頭顫聲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那黃銘昊也趕緊跪下道“請夫人饒了我妹妹吧!”
白青羽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喝道“都給我站起來!我最討厭有人給我下跪了!誰給我下跪,誰就是我的敵人,我就弄死誰!你們要是再不站起來,我就打斷你們的腿,讓你們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秦大山也趕緊喝道“快站起來!”
跟來看熱鬨的秦大花、林文涓和楊以善幾個也紛紛喝道“站起來!站起來!”
黃銘星和黃銘昊腦子嗡嗡的,不知道他們為何如此激動,隻是因為自己下跪嗎?不可能吧?是因為彆的吧?我們做錯什麼了?下跪的姿勢不對嗎?
畢竟在他們的觀念中,忍辱下跪乃是對對方最大的屈服與哀求,對方在心理上應該得到極大的滿足才對。不可能換來如此喝斥。
他們一臉懵逼地站了起來,神情變得更加驚慌不安,甚至有點瑟瑟發抖。
白青羽勻了勻氣息,負著手在屋子裡踱了個來回,緩緩道“行了,不要發抖了,我不會拿你們怎麼樣的!之前,你們不知道我的喜好和規矩,我也不怪你們。”
“現在,我把我的一些規矩講一下,你們今後不可再犯。”
“第一條,我不喜歡任何人向我下跪——那純屬道德綁架,會消磨我的福氣和壽命!所以,誰對我下跪,誰就是我的仇人,我會進行嚴厲打擊!”
“換個思路想一想,如果下跪有用,你們也不會入獄了!更不會成為我的奴仆了!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對皇上下跪,求他免了你們父輩的罪?求他給你們富貴榮華?那可能嗎?”
“不可能對吧?所以,下跪是最沒有用的屈辱!做人得有骨氣——哪怕你們如今身為下人!我告訴你們,做我的下人,那也得有幾分骨氣才行!”
“所以,你們今後誰要是再跪到我麵前,我就會狠狠地打他,對沒有骨氣的人,我隻會更討厭!絕不可能對他心軟!下跪的人,不可能得到我的尊重和信任!”
“你們要記住,不僅你們不要下跪,也要阻止彆人向我下跪!無論誰下跪,一旦發現,立即把他給我趕走!最好再打他一頓!記住了沒有?”
這個可以回答,所以八十多人齊聲道“記住了!”
白青羽又道“第二條,今後無論我問你們什麼,你們實話實說就行了,不要胡亂猜測我的問題背後有什麼隱藏含義——你們多半會猜錯!就比如剛才,我問你們是否喜歡這種楚楚可憐型的美人,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容不下生得美貌的女子?怕她們勾搭我的男人?所以想要處置了她?”
秦大山趕緊小聲喚道“娘子!不可胡說!”十五歲的少年還很羞澀。
白青羽被他的小表情弄得噗嗤一笑,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想錯了!我現在急需各種各樣的人才,其中就包括長得好看的人——不分男女,長得越美越好,我都要!我要教會你們歌舞和表演,我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安排你們去做!”
黃銘星嚇得腿一軟,又差點跪了下去,卻在最後一瞬間及時止住,隻是身體踉蹌了一步,顫聲道“夫人!我……不想去青樓!還請夫人容我留在府裡,銘星定會老實乾活,絕不……”
絕不勾搭你的男人——這話實在說不出口。
白青羽噗嗤一聲笑起,然後越笑越大聲,直到笑得無法自抑。
秦大花、林文涓他們幾個也都忍不住大笑起來,他們都知道白青羽是想培養演員,為將來的大劇院做準備。真沒料到大家居然以為她要開妓院。
八十七個男女被他們笑得一臉懵,但多少也猜到他們是想錯了,肯定不是讓他們長得好看的人去做妓接客,心裡也偷偷鬆了口氣。
笑了好一陣,白青羽才收住笑聲,坐下道“也不怪你們,是我的話容易讓你們誤會!話說,你們是皇上賞賜給我的仆人,我可以隨便轉賣嗎?”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有人知道答案,但是不想說,也不敢說。
她看向秦大山、林文涓、白輕繪,三人皆搖頭說不知道。她又看向黃銘昊和韋勝庸,問“我可以隨便轉賣你們嗎?我記得好像……皇上賞賜的東西,都不能賣是吧?”
韋勝庸為難了好一陣才答道“回夫人話,奴仆……都是可以轉賣的。”
“哦!”白青羽點了點頭,又問“那……為什麼我聽說,如果皇上給誰賞賜了美人做姬妾,是不能拒絕的,也不能轉送他人或賣掉呢?”
韋勝庸又是一陣為難,最終破罐子破摔,答道“夫人,那是不一樣的。既然賞賜下來的美人是做姬妾的,那便是枕邊人,地位要高於一般的下人,她們甚至可能就是……就是皇上的耳目,若是隨便賣掉,是會招來猜忌的。”
就算不是耳目,你也得當她們是耳目給養著,不能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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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山趕緊表忠心“娘子,如果將來皇上要給我賞賜美人,我寧願殺頭也不要!”
白青羽被他這傻傻的表白逗得哈哈大笑,揉了揉他的腦袋說“傻樣兒!乾嘛不要啊?如果皇上真要賞你美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咱們教會她們唱歌跳舞,然後讓他們出去表演賺錢!這樣的好事我盼不盼不來呢!美人越多越好!最好再賞幾十個美男子!”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呢?”秦大山一拍腦袋,有些懊惱地說,眼睛亮晶晶地笑道“娘子真是聰明!那就請皇上多賞咱們些美人!我會努力做事,爭取得到皇上的賞賜!到時候皇上問我想要什麼,我就說要美人,男女不限,越多越好!”
“聰明!”白青羽誇道“不愧是我白青羽看中的男人!”
眾人隻覺得渾身起了厚厚一身雞皮疙瘩,他們就連做夢都沒見過麼不知羞的夫妻。
黃銘昊這時小心問道“請問夫人,召集我們來此,可是要讓我們學習歌舞?”
他的內心有個小人在悲憤呐喊我不要做舞伎!我不要做男寵!我不要出賣靈魂和肉體!
白青羽道“那倒……不一定!歌舞表演是要講天賦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我隻是要確定,你們是不是有一顆努力向上的心,是不是想要有尊嚴地活著。”
“當然,你們的奴籍我是改變不了的——畢竟是皇上親自做的決定。我隻能在我的能力範圍內,儘可能幫到你們,讓你們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和本事,有尊嚴地活著。”
韋勝庸小心問道“夫人說的能力和本事,指的是哪些方麵?我們也就會識幾個字罷了!”
他內心的潛台詞是我身骨弱,做不了公牛和種馬的活兒,夫人還是另尋能人吧!
從未碰過女人的屌絲,總覺得自己就那種每夜七次的超級男人。而有過妻妾成群的男人,體驗過身體被掏空的滋味,深知什麼叫心有餘而力不足,就不會有那種幼稚的想法了。
男人最怕就是一滴不剩還被瘋狂壓榨,那是很傷身的。
黃銘昊和韋勝庸都是成了親,有過幾房妾室和幾個孩子的人,他們知道做男伎不易。
白青羽“會寫字會算術是最基本的,琴棋書畫、刺繡醫藥、騎射搏擊、經商務農、管家理事、能言善辯、察言觀色、甚至吃喝玩樂,都算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