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如今已經隻是一具凡骨,何來資格向他報仇?”
柳子衿笑容苦澀道。
“我爺爺以前常常對我說,惡人自有天收,你隻要好好活著,說不定哪天就收到了那陸晨的死訊。”
許太平笑著伸手指了指天。
“天?”
柳子衿無奈苦笑。
“這天,哪會在乎吾等庶民疾苦。”
她眼神頹然地搖頭道。
不過馬上,她便又瞳孔一縮,有些緊張地看向許太平道:
“太平你……”
“子衿師姐,吃飯。”
許太平打斷了柳子衿,將那碗盛得滿滿的白米飯推到柳子衿跟前。
柳子衿望著眼前這碗白米飯,愣了愣神,然後回想起了許太平對她說的那句,你哪敢去死。
隨即她還是伸手將飯碗端起,拿起筷子,一邊流著淚一邊往嘴裡扒著飯。
“子衿師姐,你是在七峰大比之後下山吧?”
許太平一邊看著柳子衿吃飯,一邊問道。
“嗯。”
柳子衿用力一點頭。
“原本,我是該代表第五峰參加七峰大比的。”
她神色有些黯然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然後長長地籲出一口氣道:
“那天我看完了師兄們的比試之後,我會來送送你,要是我來晚,還請自己師姐你等我一會。”
柳子衿深深地看了許太平一眼,隨後搖頭道:“太平,你與我姐妹萍水相逢,不必做到這種地步。”
她隱約感覺到許太平是打算做些什麼,但又不敢確定,不管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想牽連對方。
許太平搖了搖頭道:
“現在想想,若不是當日青梅姐姐告知了我那頭倀鬼的弱點,隻怕早在三年我便已經死在了青竹居。滴水之恩尚且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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