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太太才是那晚的白月光葉佳禾陸景墨!
“鄭總?”
夏靈叫了一聲,將鄭雋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沒再多問什麼,道“好吧,你的私人生活我就不過問了,工作的事,你確定現在可以接手?”
夏靈點點頭,道“可以。”
鄭雋便將一份資料遞給他,道“那個國際著名珠寶設計大師karen,你知道嗎?”
夏靈立刻說道“知道,我還是他的粉絲。隻是這個人一直很神秘,把隱私也保護得很好,至今為止,都沒有泄露過正麵照,就連采訪都是通過電話語音采訪的。”
鄭雋滿意一笑,道“看來,你還真的是很了解。這不前段時間,他的正麵照和行蹤都被狗仔拍到了,所以,也就沒什麼隱私可保護了。最近也一反常態,接受了多家媒體的采訪,我們雜誌社也預約了采訪。你有空的話,就把這件事跟進一下吧。”
雖然夏靈跟慕司沉分手了,可鄭雋還記得之前慕司沉交代過他的,讓他不要將危險的、得罪人的工作交給夏靈。
所以,鄭雋才挑了一個專訪性質的,這種幾乎沒什麼風險,也不需要深入調查什麼。
“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鄭雋本就不是坐得住的性子。
跟夏靈說了聲,就匆匆離開了雜誌社。
剛到車上,他就趕緊給慕司沉打了電話。
那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喂。”
“我發現你這人真是悶頭乾大事兒啊!什麼時候跟夏靈分手的?”鄭雋興致勃勃地八卦道“是她給你帶綠帽子了?還是……你退婚以後,又找了個未婚妻,給她帶綠帽子了?”
慕司沉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冷冷地說“我有必要跟你解釋嗎?”
“喂喂喂,你還是不是兄弟了?”
鄭雋鬱悶地說“之前,我可是下了血本兒幫你追女人。現在倒是好了,連分手我都不配知道一下嗎?今天下班有沒有時間?除了喝幾杯,說說怎麼就分了?”
慕司沉那邊語氣冰冷,道“我現在沒有心情開玩笑,最近律所事情太多,約不了。就這樣吧!”
鄭雋就這麼被掛了電話,無語得自言自語,“還真是個卸磨殺驢的家夥!”
……
與此同時。
慕司沉坐在辦公桌前,揉了揉發痛的眉心,漆黑的眼底一片陰鬱。
整整半個月了,他幾乎住在了辦公室,天天讓自己沉浸在工作裡。
直到累得眼睛都睜不開,再沉沉地睡去,一醒來就繼續工作。
周而複始。
似乎隻有這樣,他就沒有精力,也沒有時間再去想那個叫夏靈的女孩兒。
可剛才,鄭雋提起這兩個字的時候,死去的記憶又突然複活,比之前更加肆無忌憚,更加殘暴地攻擊著他的心臟。
慕司沉心裡憋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火,幾乎快要衝破了胸腔。
他大手一揮,辦公桌上的東西悉數落在地上,劈裡啪啦地響了起來。
就在這時,小宋敲了敲門,道“慕律師,這邊有幾份文件需要您簽一下,半小時之後開會要用的,我能進來嗎?”
慕司沉調整了一下坐姿,冷冷道“進來吧。”
小宋推開門,看到滿地的狼藉,嚇了一跳。
慕司沉的語氣顯然是不耐煩的,“哪些文件,還不趕緊拿過來。”
“哦,好。”
小宋也不敢多問,趕緊將幾份緊急文件送了過去。
慕司沉拿出簽字筆,大筆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小宋感覺到慕律師心情不好,根本不敢在他辦公室多做停留,趕緊拿著文件出去了。
這時,自己的手機就發了一條信息,是於七七。
“你知不知道慕律師和夏姐分手了?”
小宋趕緊回頭看了眼慕司沉辦公室緊閉的門,給七七回了過去,“不知道。”
於七七發了個無語的表情,道“你連這都不知道,怎麼做助理的?”
小宋更是無語,回道“難道慕律師分手,還得特意告訴我小宋啊,我分手了!?”
於七七回過來一連串省略號,又發了一條“本來還想跟你打聽一下怎麼回事兒呢?沒想到,連你也不知道。”
小宋道“上司的事情少打聽。不過,慕律師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好,天天黑著臉,可嚇人了。”
突然,小宋想起了什麼,趕緊折返回慕司沉辦公室。
慕司沉正站在落地窗前,眼神晦暗不明,冷冷問“還有事嗎?”
小宋彙報道“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就是撞死郭明達的司機,肇事司機的死並非是因為兩車相撞,而是那輛車的刹車係統遭到了破壞。所以,在跟郭明達的車相撞之後,肇事車輛繼續往前高速行駛,撞向了護欄。”
慕司沉就知道,這個車禍絕不是偶然。
如果是這樣的結果,那就代表這個肇事司機已經做好了跟郭明達同歸於儘的準備。
慕司沉心裡不禁感歎背後的人,果然是不擇手段,為了掩蓋當年的罪行,不惜殺人滅口。
所以,他調查的方向是對的,應該沿著郭明達這個線索繼續查下去。
思索了良久,慕司沉問“對了,肇事者的身份查到了嗎?有沒有家人朋友?”
“沒有。”
小宋道“這個人是國外的一個流浪漢,而且有犯罪記錄,沒有任何家人和朋友。也就是說,隻要他死了,線索就斷了,不可能留下什麼證據的。”
慕司沉深深的吸了口氣,不僅是夏靈的事,還有這個藏在背後,一直操控著這場棋局的對手,都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他對小宋道“你先出去吧。對了,夏靈那邊,如果有什麼事,讓你女朋友一定告訴我。不過……不要再讓她知道,明白嗎?”
小宋聯想到剛才七七說慕司沉和夏靈分手了,立刻就明白了什麼意思?
這不就是說著分手,還偷偷摸摸地關注人家嗎?
腹誹歸腹誹,但小宋還是老老實實地答應道“好的,慕律師。”
小宋出去後,慕司沉拿出手機,翻開了相冊。
他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就這麼忘記,夏靈像是罌粟,他戒不掉的。
可現在,也隻能在想她的時候,看看照片罷了!
……
慕司沉在律所忙到了周末,終於回了家。
慕夫人一見到兒子,就激動地哭出來了,“司沉啊,媽都擔心死你了,也不敢貿然去找你。你……你還好不好啊?”
慕司沉無奈地說“我這都站在您麵前了,您說,我好不好?”
“司沉,你要是難受,你哭一哭也沒事的。”
慕夫人擔心地說“我是你媽,你在我麵前哭,我也不會笑話你。可彆把什麼都憋在心裡,容易憋壞了身子。”
慕司沉歎了口氣,道“您就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慕夫人意識到自己又提起了慕司沉的傷心事,連忙閉了嘴。
“對了,你吃午飯了嗎?”慕夫人道“早知道你回來,我就等你一起了。”
慕司沉點點頭,道“我吃過了,您不用管我,我去房間休息會兒。”
慕夫人望著兒子的背影,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兒。
表麵上看著,好像慕司沉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慕夫人知道,其實她的兒子正在經曆著一場沒有硝煙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