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把他調到海城底下的一個縣城,而且,也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他去問領導,領導隻給他回複說是上麵的意思,他也無法左右。
除非高原辭職,否則,隻能服從命令。
高原也不傻,這一定是因為最近自己查雲端會所查的太緊,商元浩開始有動作了。
畢竟,他能在海城這麼多年混的風生水起,肯定警局內部也有人罩著他。
雖然高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現在,明顯是有人在故意針對他。
晚上,高原將段臻約了出來。
他將這件事告訴了他,道“最遲後天,我就要去海城下麵的縣裡的任職了。這個商元浩,果然是怕了!否則,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把我給支走。”
段臻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商元浩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高原歎了口氣,道“我找我們領導說了,他也沒辦法,這是上頭的調令,除非我辭職不乾。”
段臻眉頭緊鎖。
如果高原真的被調走了,那麼商元浩就徹底失去了威脅,隻會越來越囂張,再也沒有人可以牽製他。
想到靳溪那種無助又絕望的眼神,段臻暗暗下了決心。
他對高原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你等我消息。”
高原一怔,隨後想起什麼,問“你準備回家找你爸了?可你這幾年不是跟他鬨的挺不愉快的?而且,前幾天他給你介紹對象相親,你也沒去。就算你求他,他能答應你嗎?”
段臻麵色冷沉,淡淡地說“我有辦法。”
就這樣,跟高原吃完飯之後,他驅車回家。
段臻大晚上回來,著實把段父和繼母都驚到了。
畢竟,這些年,段臻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而且段臻和繼母的關係也不是很好。
所以,繼母看見段臻進來,也不太高興。
段華清瞥了兒子一眼,道“真是稀奇,我還以為眼花了。這大晚上的,你是回來探望父母的?”
段臻走到沙發前坐下,麵無表情的說“我是來找您幫忙的。”
繼母馮芝道“我去給你們倒茶,你們慢慢說。”
雖然她跟段臻之間的關係很涼薄,但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到的。
馮芝去了廚房,段華清看著兒子,道“從來都不知道主動回家看看父母。現在,有事求我幫忙,才知道來?”
段臻道“我朋友高原,您應該見過,我以前帶他回家吃過飯。”
“我知道,以前還是你高中同學,對吧?”段華清蹙眉道“我記得他現在在海城警局。要是有關工作的事,你就不要說了,太敏感。我也不可能徇私!”
段華清一句話,就先把路給堵死了。
後來,馮芝將茶端了上來,坐在段華清身邊,勸道“你怎麼總是這樣急脾氣?你先聽阿臻把話說完。”
段臻雖然也不想低聲下氣的求父親,可沒有辦法,他必須得保住高原,才能扳倒商元浩。
因此,他道“高原最近在調查雲端會所,但是查到一半被人針對了。現在,有人想把他支走,調到海城下麵的縣城工作。這很明顯,是動了某些人的蛋糕,有人想要搞他。我想請您幫幫忙,把這個調令取消。”
段華清聽完,不悅的皺眉道“你一個醫生,你管這些事乾什麼?他動了誰的蛋糕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跟高原是朋友不假,你想幫他你自己去幫。難不成,你還想把我給拉下水?”
段臻知道,父親雖然權利不小,但向來圓滑,是個絕對的利己主義,明哲保身的人。
段華清不滿的開口“你回去吧,以後,彆整天意氣用事。這種忙,也是可以幫的嗎?這叫什麼?這叫徇私!”
“爸,這麼說來,您是不準備幫忙了,是吧?”
段臻臉色冷了下來,語氣也不太好。
段華清一臉怒意,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就是不準備幫忙,你想怎樣?一年也不回來幾次,一回來,就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你究竟把你父親當成什麼?”
段臻深深歎了口氣,道“因為愛麗絲的存在,我現在已經三十二了,我看上的人看不上我,看上我的人我又看不上,拖到現在都是孑然一人。可是爸,你和馮阿姨心裡都清楚,愛麗絲到底是誰的鍋?我在給誰背鍋?”
“你!”
段華清和馮芝的臉色當即大變。
尤其是馮芝,趕緊走過去,道“阿臻,這件事,咱們當年不是說好了?這是家族的秘密,說出去,咱們段家的臉麵就沒有了!”
段臻似笑非笑地說“這到底是段家的臉麵,還是你們的臉麵?為了段家,我已經仁至義儘了!但是今天這件事,如果爸你不肯幫忙,那愛麗絲的身世,我也不想隱瞞了。該是誰的鍋,誰自己背!”
馮芝怕極了,顫抖著聲音道“阿臻,你可千萬不能這麼衝動啊。就算你不替彆人想想,可是愛麗絲有什麼錯?她把你當做父親,敬你愛你,從小就一口一個爸爸的叫你。你真的忍心這麼傷害她嗎?”
段臻眸光很冷,望向父親“這得看我爸怎麼做了?”
段華清指著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威脅我?”
段臻反問道“難道,您當初沒有威脅過我?爸,我是您生的,你是什麼樣子,我就是什麼樣子。明天,我希望您就把我請求你的事辦成。否則,你們應該是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