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喜歡臣的服侍?”
謝凜一口一個娘娘,口中的稱謂恭敬極了,手上卻做著最大逆不道的事。
“彆……彆叫我娘娘……”江雲舒聲如蚊蚋。
謝凜斷然拒絕:“不可,娘娘是聖旨冊封的娘娘,臣不能亂了稱呼。”
聖旨冊封的娘娘……此時卻在他的手下……江雲舒恨恨想到,謝凜此時不知有多得意。
她仰起頭,狠狠堵住謝凜的嘴唇。
不管做什麼,她此時隻想讓謝凜閉上嘴。
迷迷糊糊中,江雲舒被謝凜擦乾了抱回寢殿。
眼睛看不見後,一切的感官都被放大了。她聽到衣裳和錦衾摩擦的窸窣聲,聽到自己和謝凜的呼吸聲糾纏在一處,她甚至能感受到謝凜的體溫在一點點升高……
莫名的,江雲舒感覺自己正被注視著。
謝凜正在看她嗎?
……他在用什麼樣的眼神看她?
兩刻鐘後,她又被謝凜從寢殿抱進浴房,洗了第二回。
再回到寢殿的大床上,江雲舒頭一沾枕頭就昏睡過去了,真不知是昏過去的還是睡過去的。
後頭,謝凜替她擦乾頭發,提著熏爐將她的頭發一點點熏乾……江雲舒半夢半醒之間,掀開眼皮,看到神情專注的謝凜。
她迷迷糊糊地想,謝凜這般權勢滔天的九千歲,在皇帝麵前都不必做這些奴仆之事。
之前謝凜雖然沒少“伺候”她,可此伺候非彼服伺候……九千歲怎麼可能真正如奴仆一般為她熏發梳頭?
她定然是在做夢。
第二日,江雲舒醒來後,發現謝凜依舊留在未央宮。
“掌印今日無事可忙?”江雲舒問道。
謝凜:“再大的事,也比不過娘娘,臣今日留在娘娘身邊伺候。”
江雲舒聽到謝凜的話,忍不住發抖,不知謝凜今日又要對她做什麼?
很快,江雲舒便知道了。她用膳的時候,謝凜一勺一勺地喂進她嘴裡。她去哪裡,都是謝凜抱著她去……
“我自己走……”江雲舒掙紮,她是瞎了,又不是殘廢了。
謝凜不肯:“娘娘莫要亂動,難道還想像昨日一樣摔跤?”
江雲舒心想,自己昨日是麻醉的效力沒有退去,才手軟腳軟。今日她早已恢複正常,眼睛看不見,她可以伸手摸索著慢慢走。
可謝凜卻全然不顧這些,江雲舒再說想自己走,謝凜便說道:“娘娘若是又像昨日那般跌跤,臣隻能再像昨日那般為娘娘沐浴了。”
江雲舒頓時不敢再提一個字。
整整一日,江雲舒去哪裡都被謝凜抱著去,她一整日連鞋襪都未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鞋襪在何處……
這一日,她真不知道是如何熬過去的。
她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天色變幻,覺得時間過得特彆慢。
終於熬到了就寢時,江雲舒在心中默念,三日已過去了一日。
再過兩日,她便能見到桃葉和柘枝了。
再這樣熬上兩日,謝凜總該饜足了吧?
她隻盼著,等桃葉和柘枝回來,她能在她們麵前保住最後一份體麵。
第三日,江雲舒終於穿上了鞋襪。她提出想自己在未央宮裡走一走。
謝凜故作傷心:“難道臣服侍得不好?”
“娘娘想去哪裡,臣抱您過去便是了。”
江雲舒:“掌印能抱我一日兩日、三日五日,終究抱不了我一輩子啊。”
“未央宮雖然大,但我慢慢地摸著走,總會熟悉起來的。到時候不需要眼睛,就能在未央宮裡行走了……”
謝凜看著江雲舒,眸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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