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上，星光黯淡，黑沉沉的夜幕籠罩著無邊的虛空。
懸掛著杜家旗幟的巨大飛艦，正極速朝著中洲東部疾馳而去。
牧楓雙手背負，靜靜地站立在頂層甲板上，神色平靜，微微仰首，凝望著虛空深處那些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未知星辰。
船艙內還不時傳來陣陣悲戚的慟哭聲。
白天的時候，牧楓便已經將杜衡前輩的遺骸交還給了杜霄和杜政兩位杜家現今的核心人物。
至此，牧楓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完成了杜衡的遺願。
隻是令牧楓有些意外的是，杜霄和杜政兩對杜衡的兄弟情，竟是那麼的深厚。
二人在見到杜衡的遺骸後，就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悲痛難以自抑。
剛開始的時候，著實是嚇了牧楓一跳。
直到現在，杜霄和杜政依舊守在杜衡的遺骸旁邊，細說這千年來，杜家的種種磨難和趣事。
就好像是三兄弟久彆重逢，總有著說不完的話。
牧楓也很識趣，沒有繼續打擾這三兄弟的重逢。
“吞天龍前輩，那些遙遠的星辰是真實存在的嗎？”牧楓詢問道。
以牧楓現在神魄五境的實力，已經可以躍上蒼穹九霄，俯瞰天地。
就在剛才，他嘗試衝上了所謂的蒼穹，到達他現階段所能抵達的上限高度。
他駭然發現，那些星辰距離他還十分的遙遠，看到的光亮依舊十分的微弱。
而當他俯瞰天極大陸時，竟然也隻是看到很小很小的一小片區域範圍。
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識到天極大陸之大，他依然是那麼的渺小。
“你眼中看到的所謂星辰，既是虛幻的，也是真實存在的。”混沌吞天龍回應道。
牧楓眉目輕挑，疑惑道：“這怎麼說？那些‘星辰’又是什麼真實的存在？”
混沌吞天龍說道：“所謂的星辰，就是如天極大陸這樣的下位麵存在。”
“什麼？”牧楓震驚一聲，“那些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星辰竟是一個個下位麵？”
“是的，但它們相對於天極大陸來說，又卻是不真實的存在。”混沌吞天龍緩緩說道。
“不是真實的存在？”牧楓更加的疑惑了，“但它們明明就在那裡啊，是不是因為距離太過的遙遠了？”
牧楓望著那些熠熠閃爍的光點，露出了震撼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眼見未必為實，正是你現在所看到的最直觀寫照。”
“你可知何為位麵？”混沌吞天龍反問道。
牧楓稍作思考，回答道：“位麵是一個由特定法則、元素、物質等構成的獨立宇宙空間。”
“嗯，可以這麼理解。”混沌吞天龍說道，“每一個位麵都是一個完全獨立的位麵世界。”
“而你在天極大陸所看到的這些位麵光點，不過是混沌法則映射的虛像，並不是真實存在於天極大陸這個位麵世界的。”
“原來如此，”牧楓有些恍悟，若有所思，“這漫天的‘星辰’都是一個個下位麵的映射虛像，那這片混沌宇宙中究竟有多少個下位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