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塔靈並不在意帝靈的威脅，嘿嘿一笑，不以為意地說道：“放心，塔爺我……”
不等混沌塔說完，牧楓便一把按住了混沌塔靈，心中暗罵：“這混蛋塔再胡說八道，今日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更彆提拿到道魂木了。”
牧楓咧嘴一笑，趕緊對著帝靈拱手行禮，語氣恭敬而謙卑：“帝靈前輩，實在抱歉，那家夥就這般德行，您見怪莫怪。”
“牧楓，你是塔爺我的主人，你不用對她那麼客……嗯嗯……”
牧楓直接催動道基之力，隔絕了混沌塔。
“呼……”
牧楓長舒一口氣，心中那是一陣後怕。
這混蛋塔是越來越肆意妄為了。
看來得是要找個時間，讓它好好長個記性才行。
帝靈的目光落在牧楓身上，細細打量一番，微微點頭：“你倒是比那破塔懂事。”
牧楓訕笑著摸了摸後腦勺。
一旁的周崇和穆如煙，卻是滿臉的愕然，不明所以，愣在了原地。
一時間，竟忘記了跟帝靈行禮。
“帝靈大人，您是在跟哪位前輩說話？”
愣怔的周崇，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恭敬地疑惑問道。
帝靈並沒有理會周崇的問題，而是將目光轉向穆如煙，聲音清冷而溫和：“你心中是否有許多疑惑？”
穆如煙連忙拱手道，語氣恭敬又有些忐忑：“回帝靈大人，晚輩確有許多疑惑和不解。”
“我是否為大帝轉世之體？”
她終是鼓起勇氣，問出了心中最為困擾的問題。
帝靈緩緩說道：“不是。”
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穆如煙心中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抹落寞。
但內心卻是驟然一鬆，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她恭敬地對著帝靈行了一禮：“多謝帝靈大人的解惑。”
她心中雖然還有很多的問題，甚至內心深處還有憤怒和不滿。
但是都不重要了，知道了這個答案，她就已經知足了。
她本就是出身低微，如果不是帝靈指認她為大帝轉世之體，即便她再如何的刻苦努力，也絕對不可能擁有現今的一切。
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機會踏入玄庭。
現在帝靈親口否定了她的身份，對於帝族高層來說，也就沒有了任何的價值。
待到離開此地，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將會被帝族收回。
她的內心深處，對帝靈自然是不滿和憤怒的。
但她也明白，帝靈給了她身份和地位，自然也可收回去。
這一切本就不屬於她的。
這一刻，她釋然了。
或許是因為心境上變化，穆如煙的身上忽然發生了變化。
她的修為竟然出現了鬆動，隱約間有神魂化海的跡象。
“如煙，你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周崇滿目震驚不已。
穆如煙也是滿臉的疑惑和震驚。
“族長，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突然間心有所悟，修為瓶頸出現了鬆動。”
帝靈緩緩出聲道：“你得到了答案，解開了心中的結。”
“你雖非大帝轉世之體，卻是主人選中的人。”
“吾知你心中有怨，但這就是你與主人的因果。”
穆如煙連忙拱手道：“晚輩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