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天獨山脈,山麓僻靜籬笆小院中。
自齊乘風進入頓悟狀態,已經過去了數日。
這幾日,牧楓每日劈柴、燒火、做飯,煮茶品茗,日子過得那是一個悠閒自在,與世無爭。
這日午後,牧楓如同往常一樣,飯後泡上一壺清茶,躺在搖椅上休憩,享受著寧靜的時光。
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
幾個不速之客從樹林中走出,擾了牧楓的清靜。
那幾人很沒有禮貌,沒有敲門,就直接闖進了籬笆小院,將牧楓圍了起來。
牧楓並未睜眼,神態自若,依舊休閒地躺在搖椅上,輕輕晃動著。
他的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
下一刻,一股強大的壓迫之力驟然落下。
那幾人頓時臉色大變,膝蓋一軟,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你們劍宗就這般沒有素質的嗎?”牧楓淡淡地開口道。
齊乘風雖然被逐出了劍宗,但是劍宗高層一直都有派人暗中跟隨。
當然並非是為了保護,而是為了監視。
齊乘風曾經是劍子,被定為接班人,知曉許多宗門隱秘。
按照劍宗某些高層的意思,是要直接將齊乘風鎮殺了的。
隻不過,最後現任宗主力排眾議,這才保住了齊乘風的性命,改為逐出宗門。
那些高層之所以同意,一是因為宗主的威嚴,二更是為了保住劍宗的聲譽。
畢竟齊乘風是劍子,就因為修為廢了,便將其斬殺,難免會落得他人口實。
齊乘風在天獨山脈隱居的這幾年,劍宗對他的監視就一直沒有中斷過。
一旦發現其向他人透露了劍宗的秘密,就會立即當場擊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因為派來監視的這些劍宗弟子,都是曾經與齊乘風有過節的。
當日牧楓來到此地時,便發現了這些隱藏在暗處的劍宗弟子,隻是懶得理會。
齊乘風沒有任何修為,才會傻傻的什麼也不知道。
這些負責監視的劍宗弟子,見到來人是牧楓時,曾動過立即出手的念頭。
但很快,他們就壓下了這個找死的念頭。
劍宗雖遠在中洲,但對於牧楓的強大和妖孽也是有所耳聞。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們決定先上報宗門。
此時,幾位劍宗弟子齊刷刷地跪在牧楓的周圍,他們身上如同壓著千斤重擔,即便修為徹底瘋狂運轉,也動彈不得。
極致的恐懼也隨之在他們的內心迅速蔓延開,神魂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在牧楓的麵前,他們此刻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牧楓依舊閉著眼眸,神態淡然,淡聲道:“前輩,藏頭露尾,應該不是你的風格吧?”
話音剛落,一名身穿灰袍的中年男子從不遠處的古樹上躍下。
“牧院長,你我已是境界相當,這一聲前輩,丁某可當不得。”
被壓製的劍宗弟子見到來人,紛紛出聲呼救。
“執劍長老……”
灰袍中年男子沒有理會他們的喚聲,徑直踏入籬笆小院。
然而,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