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悲戚。
罪魁禍首就這麼堂而皇之在他們眼前,他們卻奈何不得。
還有一隻巨虎妖魔守關大神攔在眼前。
阻擋著他們的去路。
“哥哥。”
“阿洛?”沈傑豁然抬頭,望著走來的兩人,是魏玨和沈洛。
“阿峭他死了.....”
沈洛麵無表情的走到身前,望著躺在地上的青年,這個曾經追求過她的青年,才幾日不見,便已魂歸天外,但她卻不像沈傑那般傷心。
雖然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但她已經記不得太多童年往事。
記不住,就不會傷心......
魏玨望著少女,清冷的臉龐,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格外的冰冷和絕情,心冷的像鐵。
沒有太多的雜念,不會為情感所牽累,終究會在這條無敵路上走的更遠,太上忘情,超然物外。
多少天驕都是敗給了自我。
然而,
沈洛她沒有自我。
她記不住過去,想不到未來。
她隻能活在現在,但她又無情。
“和這少女相比,我人性的弱點挺多的。”魏玨心道。
他在乎自己所愛之人,他在乎人世間的正義,他在乎他出身的底層。
所以他會憤怒。
怒火中燒。
範洋認為都禮是傲沒錯,
但卻將魏玨認錯了,他不是貪,他是憤怒。
“人之有是四端也,猶其有四體也。”
正因為他出身底層。
所以他擁有人最樸素的情感,而不像高居廟堂的肉食者,也不像妖魔的恐怖,更不像沈洛如聖人般超然物外的無情。
他隻是努力把自己活得更像人。
魏玨望著遠處高台上,猖狂的陰符天。
不爽。
不爽就想殺人!
“沈洛,你不是想讓我當你師父嗎?那麼我今天就教你第一課,殺人。”魏玨向著沈洛道。
“殺人?”
沈洛疑惑,“師父,我不想傷心。”
“傷心?沈洛,不要逃避,為什麼不能是殺人的快意呢?”
魏玨笑道:“殺了他,應該開心。一直殺,就一直開心!怎麼會傷心呢?”
“青花瓷娃娃,幫我頂住虎門神,我要殺人!”
坐在他肩膀上的青花瓷娃娃笑道:“小子,你說話挺有魅力的。有我當年風範,想當年我也是殺得一個時代都不敢說話,爽的不得了!”
“你這話可不像禪師說的。”魏玨說道。
“我以殺成佛。誰要是不想活了,我不介意渡他。”
魏玨放聲一笑,拔刀就向著陰符天衝去。
“兄弟小心,這虎門神有真勁武王境界,不可獨自麵對。”沈傑一驚,趕忙站起身子,向著魏玨方向衝來。
以他和魏玨兩人的水平,外加瓷娃娃和其他好手,還是能戰勝虎門神的。
他就怕還沒打呢,這大淵少年就受了重傷。
吼——
虎門神毛發沾染著血水,每根毛發就像鋼針一樣,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