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玨眼中光芒一閃。
“有相貌的描述嗎?”
孔青翎搖搖頭:“那人夜間出沒,見過的山野人都死了。”
魏玨思忖,這也算個有用的消息,這神秘人夜闖山寨,而且不僅一次,看樣子在尋找什麼東西。
蠻族、山野人、紅世教、大淵.....
魏玨有些頭疼,現在局麵太混亂了。
所謂知己知彼,
但他現在是眼前一抹黑,蠻族、山野人、紅世教什麼狀況全然不知,就連大淵黑山軍、前線城池的戰事也是不知。
不似瞎子,勝似瞎子。
他喝了口悶酒,味道淡的很,看著滿臉紅潤的孔青翎,這也能喝醉?
有人說心情越糟糕,越容易醉。
“我舅舅說你們在軍營裡,於是去軍營裡麵找過你們,那邊說你們當了逃兵。”
孔青翎身子一顫,作為士兵,她最不想聽的就是逃兵二字。
這就是恥辱。
何況丟的還是斷空城軍的名聲,雖然現在也聲名狼藉了,作為第一個被破城的軍隊,已經成為其他軍隊嘲笑的對象。
"說說?”魏玨試探道。
孔青翎抬頭,迷蒙了雙眼。
僅僅二十四歲的年紀,
但頭上卻多了些許白發,黑白相間。
皮膚也僅僅因為武者煉皮所以看上去還不錯,但經不住細看,耐不住糟蹋,沒有了光鮮。
可見她這段時間壓力有多大。
不,
應該是她一直壓力都很大。
從她被寄予厚望,到如今,她壓力從來沒小過。
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身邊人的失望,讓她壓力累積成了一座高山。
而魏玨的出現,更是又壓上了一重大山。
壓的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