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是真勁武王,他一定會小心翼翼。
但此刻,他隻想裝逼。
......
“都給本座停下!”
霍狐背著手,虛空立在街道之上,憑虛禦風。
踏踏踏。
黑山卒踏步高歌,動作無滯,那聲量消失於震天的呼喊中,完全沒注意到前路之人,就算注意到了,他們也隻會碾過去,沒有軍令,絕不停步。
霍狐愣住了。
沒想到黑山卒也有不聽他號令的一天,這前排之人,可有他熟悉的麵孔,是他的兵,所以他以為是眾人沒聽見。
正當他準備再次高喊之時,發現身上黑袍還未脫,啞然失笑,原來是這個原因。
伸手摘下黑袍,露出了原本瘦硬的五官,兩道狹長眉毛,好似鐮刀,他朗聲道:
“黑山卒,聽令!”
喝喝喝——
“黑山卒,聽令!”
喝喝喝——
回應他的,隻有高喝。
那腳步是不會停的,整齊有序的重踏,踏的青石路都在震動,踏的霍狐眉頭直跳,異常的陌生。
黑山卒雖然戰力不錯,但可從來不算令行禁止的軍隊。
由於他的默許,軍營裡充斥著恃強淩弱,貪汙腐敗,刺頭遍布,而他隻要抓著打掉一個,就能獲得巨大的名聲,是他在給黑山卒討公道。
然而。
現在的一切都太陌生了。
陌生到他有些惶恐。
一種未知。
他娘的,這群兵什麼德行,他能不知道?他什麼人,帶出的就是什麼兵!
“範老五,你裝什麼良家子!你他娘什麼德行,我抓過你多少次了,一次一次多少次了,你改過了嗎?你這批人是什麼人啊!現在給老子玩這套,幾天沒見,就敢不認我這個都尉!”
霍狐眼光一瞟,就抓到了一個熟人,他說著伸手抓去,就要將範老五揪出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