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齋堂裡,突然針落可聞。
將拂袖功練到大成不稀奇,即使是資質差一點的,用時間堆積,也能在半年到一年內練上去。
歸根結底,所謂大成是留給凡夫的階梯,對普通修煉者來說,一門武學練至大成,也就足夠了。
真正震懾住不少人的,是此刻李浪顯露出來的那股昂揚、澎湃的姿態。
他太自信,也太驕傲了。
卻又不是無端端如此,他的驕傲是積蓄多日之後,從泥土裡、磚石下迸發出來的生命力。
即便稚嫩、即便脆弱,卻又仿佛擁有無限的可能性。
望著李浪甩袖離去,大步跨門而出的背影,白恒這才從渙然中回神,忍不住就開口對門外喊:“師弟此去欲何為?”
站在門口的李浪聞言,身形微微停頓,嘴角略帶微笑,稍稍側過頭,一縷陽光打在側臉上,好似鍍上了一層光暈。
“欲上九天攬月,欲下五海擒龍,我欲為我欲,不與他人乾。”
“哈哈!狂人!”白恒喃喃說道。
狂嗎!
有點狂!
不符合身份,不符合地位,不符合環境。
對於社恐人士來說,要他們在這樣的環境下,做出這樣狂氣十足的行為,和當街拉·無疑。
但若非這些不符合,如何還談得上一個狂字?
李浪今日雖狂,但多少人心中,何嘗未有一分他這樣的狂意?
隻是被各種現實和所謂理智限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