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哪去了,我叫你姐夫,是因為大姐謝玉葉。”
梨花苦笑,還真是,不管哪個關係,她都叫姐夫。
“我姐都瘋成那個樣子了。你看看,你以後就不要再來找她了。她一個瘋子,也不能再跟著你跑,是不是?”
劉玉柱不說話。
他心裡也明白,梨花說的對。
蘭花瘋了,連他也不認識了。
他是一個沒有住所,到處流浪的人,他都不養活不了自己,拿什麼養活已經瘋了的蘭花。
“我知道了。”
劉玉柱苦笑了一下。
“柱子哥,不管彆人說什麼,在我心裡,你還是那個年輕會逗人笑的柱子哥。”
“你這丫頭,就是嘴甜。”
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走得太遠,太久了。
劉玉柱都已經忘了,最初的自己是個什麼人了。
現在,經梨花一提,不由苦笑一下,
“你們走吧,我回去了。”
劉玉柱推著車子,轉身就要走。
“這麼晚了,沒有車了,你不能回縣城了,你有地方住嗎?”
梨花關心地問。
“給朋友送自行車去,順便在他家睡一晚,明天回城。”
目送著劉玉柱騎著車子,走遠了。
梨花才帶上小梗回馬莊。
“小梗,那個人和我娘是什麼關係?”
“反正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沒必在再瞞著你了。”
梨花一邊騎車,一邊給小梗講了馬蘭花和劉玉柱年輕時的故事。
“原來是這樣啊!”
小梗一邊聽,一邊點頭。
原來娘年輕的時候,還這樣風光過。
那是1958年的春天,漫山遍野的花開了,風已經失去了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