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的時候，我不放心。在門外聽到了你們說的話。她說天衣是禍害爹娘的東西，我不信，等他離開的時候，我去找他，問了他。”
“他對你說什麼了？”
“他說，天衣是天生惡鬼，對人類來說，就是死神，是晦星，專會吸人壽命與精氣。誰要靠近她，就會受傷。長期和她在一起，就會死。”
方大娘伸手握住七七的手，
“我不信，我們天衣不是這樣的。”
七七苦笑，她也不想相信。
“也許楚佳南說的沒錯，天衣一出生，你也看到了，這院裡的樹，包括全城的樹，不是都死了嗎？”
七七在心裡接著說，她還害慘了閻辰北，害他身受重傷。
“不，我不相信楚醫生的話。他是惡意中傷，想讓你害怕了，離開院長。”
方大娘居然能這樣想，七七實在沒想到。
“說我們天衣是死神，是晦星，我才不相信。”
方大娘有些激動了，
“他們隻看到全城的樹死，方圓百裡災荒。卻沒聽城裡人說嗎？百裡以外，今年風調雨順，大冬天，居然盛開了萬裡花海。怎麼不說這是因為天衣是幸福星，是福娃呢？”
“萬裡花海？”
七七喃喃著，這些天事情多，她倒是沒在意，還有這樣的事嗎？
“是的，城裡到外麵回來的人，都說呢。”
當然，那些人還說，清水縣是因為受到了詛咒，所以才會四周縣市都風調雨順，豐收之年。偏清水縣附近是重災區。
“總之，你就彆想那麼多了，把天衣放在我屋裡就行。”
“今天晚上，還是我看著她吧。”
七七苦笑了一下，
“你去堂屋睡就行了。”
“你要實在不放心，今晚就睡這屋也行。我就在床邊打個地鋪，晚上也好照顧你們娘倆。”
方大娘如此貼心，七七還能說什麼。
一夜無話，兩人各懷心事，漸漸睡去了。
晨光星星點點，沒有一點溫度地照著這個世界。
冷，人嘴裡哈著白汽。
出租屋的門被踢開了。一股冬天早晨的寒氣，衝進屋裡。床上的紅果禁不住伸出手，擋住了陽光。
“呀，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馬鳳仙大步走到床邊，揭開被子，一把抓住紅果，劈頭蓋臉就打。
“呀！”
紅果被打，尖聲地喊叫著。
床上驚醒的楚佳南，坐起來，人還有些懵圈。
“媽，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來了？我要不來，你是不是就不知道回家了，被狐狸精迷住了啊。”
馬鳳仙的罵聲，讓楚佳南一呆，伸手揉了一下太陽穴，頭好疼。
他媽怎麼一大早跑他屋裡來？
楚佳南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卻被一個女人尖利的叫聲嚇醒了。
“你不要打我臉。”
紅果捂著臉，臉上被馬鳳仙的長指甲，劃了一道血痕。
“紅，紅果，你怎麼在我屋裡？”
才問完這話，楚佳南突然呆了一下。
好像覺得哪裡不對勁。
揉揉眼睛，再看，天哪，這不是他的房間。
“這是哪裡？”
“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連自己上了誰的床都不知道？”
馬鳳仙又氣又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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