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梨花點了點頭。
紅果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親爸是個偏癱?
還是個畜生?
天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梨花姨,你能知道什麼,那時候還沒有你吧?”
紅果不樂意,梨花跟著摻和了。
梨花和她差不多大,是姥爺中年得女生的老生閨女。和媽差十六七歲呢。她能知道什麼啊?
“我隻是韓老八是我們馬莊的,我又不知道他是不是你親爸。”
梨花瞪著劉玉柱,
“你可不能胡亂說話,你能當著我姐的麵,對紅果說這樣的假話嗎?”
“我沒有說假話。是真的。”
隨著劉玉柱的講述,二十幾年前,那件沉年重事又浮現在大家麵前。
(回憶中)
那天,正是一個秋天的午後,馬莊後麵河灘樹林裡,柿子樹,棗子樹都掛滿了果,空氣中有成熟莊稼的味道。
十八歲的馬蘭花,低著頭,不安地攪著辮子,
“我爹說明天要我跟著花嫂子,去閻家村公社相親。”
嘴裡咬著一根楊樹條,衣著破爛的二十出頭的劉玉柱,一下把馬蘭花按在大樹上,
“不許去,你是我的女人,我這就找你爹去,告訴他,讓他把你嫁給我。”
“你瘋了,就你那破爛的家,我爹絕不可能會同意的。”
馬蘭花眼圈紅了。
“我家的破爛怎麼了,我三歲跟著我爹跑碼頭,什麼人沒見過。你爹那算盤打地精著呢。不就是想,把你嫁出去,賺一筆財禮錢,給你弟馬歡喜說親嗎?”
“你明知道,還說這沒用的話。”
馬蘭花發愁了,
“我們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