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個楚變態沒有難為你。”
看著陸可開車走遠，七七趕緊拉著馬龍，進屋，點上燈，從頭到腳檢查一遍。
楚變態喜怒無常，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她一直擔心死了。
現在看到馬龍沒事，七七非常開心。
沒有難為他？
馬龍真是欲哭無淚。
他被折磨成那樣，比死了還難受，七七姐還說楚變態沒有難為他，唉，楚變態折磨人的手段還真是高明。明明把人折磨成那樣，外表還看不出來一點傷痕。
“嗯，沒事，放心吧，姐。”
不過，現在馬龍也很慶幸，要是把自己打得血肉模糊，七七姐一定會傷心死，這樣也好。
“今天你累壞了吧，我也是，我們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七七就起來，燒了一鍋雜糧稀飯。
昨天在集市上，她買了點蘿卜乾，放在熱水裡洗掉鹹味，揉軟和一些，然後切成小丁，放上香油，灑上她自己做的辣椒油，再切些蔥花放上去。
就著這樣的鹹菜，馬龍喝了兩大碗稀飯。
“媽媽，豆豆好吃。”
天衣端著小碗，喝得小臉上到處都是稀飯。
“千夜，要給你再舀一碗嗎？”
千夜坐在小板凳上，麵無表情地，用小勺一下，一下慢慢地喝著，每一次小勺都準確地塞進嘴裡，一點也不漏出來。他的小臉嚴肅認真。
吃到碗裡隻剩下最後兩粒黃豆，他皺著小眉頭，厭惡地看著黃豆，然後舀起來，放進嘴裡，表情很痛苦地地咀嚼一下，咽了下去。
吃完了，放下勺子，拿起他的小手帕，擦乾淨嘴，然後兩個小手放在碗的兩邊。那表情，好像麵前的不是一碗稀飯，而是一盤西餐一樣。
聽到媽媽問他，也不回答，隻是搖了一下頭。
“哦，對不起，兒子，媽已經把你碗裡的黃豆撿出來了，沒想到還漏了兩個。”
天衣喜歡吃軟爛的黃豆，千夜卻最煩吃軟爛的黃豆。
所以，每次七七盛稀飯的時候，都會把千夜碗裡的黃豆，撿出來放到天衣碗裡。
今天想著心事，有些心不在焉，撿漏了兩粒。
“千夜啊，咱能不能像個小孩子，不喜歡吃你就不吃。”
馬龍忍不住說千夜。
哪有這樣的小孩子啊，把自己照顧地好好的，從來不讓大人操心。不哭，不鬨，不吵，不要。簡直比大人還冷靜，不理智，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千夜像沒聽到馬龍的話一樣，把小板凳推到桌子下麵，拎著小手帕往院裡走了。
馬龍和七七相視一眼，無奈地笑笑，千夜一準去院裡洗他的手帕去了。
他有兩塊格子手帕，輪流使用換洗。從不讓彆人碰。
“姐，我們現在來京城了，要不要帶千夜去看醫生啊？”
馬龍終於沒憋住，說了出來。
千夜這孩子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小孩子，是不是有病啊？
“過些天，等我們把家安定下來，我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七七覺得，千夜這孩子應該是這些年，她常在外尋找閻辰北，孩子由李雲娘和方大娘照顧。天衣會撒嬌，惹人憐愛，再加上是李雲娘養大的，所以家裡大人可能對天衣照顧地多了些，千夜受了忽略，小心靈受傷了，才會自理能力這麼強，而且性格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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