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冬梅，我男人叫張誌國。楚海青原名叫張敏，是我們的大女兒。啞巴才是真正的楚海青，當年我們把她們兩個交換了。”
李成順沒想到，他花一筆巨款，居然聽到了這樣令人震撼的消息。
耀武揚威的楚海青，高高在上的楚海青。
她居然不是楚家大院的千金小姐，而是一個卑賤的鄉下丫頭？
他這麼多年，伺候的根本不是什麼千金小姐，而是一個和他出身一樣的鄉下丫頭。
李成順感覺到，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瞬間，他心裡又狂喜起來。
他掌握了楚海青的這個秘密。
整個楚家就都是他的了。
狂喜隻是一瞬間，李成順又冷靜下來，冷冷地盯著李冬梅，
“你這臭老婆子，我差點被你騙了。”
“我沒有騙你。”
“你還敢說沒騙我。你以為你是誰？楚家二老，還有那個陸管家，哪一個不是精明地緊。尤其是楚老夫人，你怎麼可能在她麵前，調包了她的親生女兒，她都不知道。你當我是小孩，哄著玩啊。”
七七坐在牆頭這邊，聽著這些對話，關於這一點，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拿來。”
“什麼？”
“當然是我的錢。我不打死你這老不死的，算你便宜了。居然敢騙我。”
“我沒騙你，真沒騙你。當年，是那位夫人和一個姓陸的管家，一起來接的孩子。”
李冬梅把錢抱得緊緊的。
“這不就對了。楚老夫人和陸管家，那樣的人，可不是誰都能騙的。”
“那兩個人很精明，我知道。可我李冬梅也不是一般人，我也是在碼頭窯子店裡混過幾年的人。彆的不說，輪心眼子，花花腸子，她們還不是我的對手。”
（窯子店就是民國時期，女人賣的那種地方名稱）
李冬梅急於取得李成順的信任，把自己年輕時的秘密都說出來了。
當然，現在她都這歲數了，那些秘密已經沒有用了。
“你真騙過了她們？”
李成順還是不敢相信。
“是的。我女兒那年十八歲，啞巴海青才十六歲。我讓我女兒頂替啞巴，認了親，跟她們走了。”
“你怎麼讓他們相信的，他們沒懷疑嗎？”
“懷疑了，可是，我有當年的信物為證，他們還能說什麼。再說了，我設了個計，由不得他們不信。”
李冬梅得意地笑了，一說到當年的事，這個老女人，還一肚子的得意，
“真正的楚海青左胸前有個痣，這也是他們認女兒時，說不出口的一個鐵的證據。我就知道，那位夫人會私下裡要求看那個痣。我用煙頭在我女兒同一個位置燙了一個疤。當然還在她身上多燒了幾個疤。然後我告訴那個高貴的夫人，她家閨女前幾個月在地裡乾活，被一個流串的無賴禍害了。那無賴不但禍害了孩子，還殘忍地在她身上用煙頭燒了許多洞。當然順帶在她肚子裡留了一個野種。”
李冬梅說這些話的時候，麵不改色的，仿佛說地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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