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說一萬遍，還是一樣的。媽，雲狂死了，我們原想著怕你受不了，就瞞著你，把他埋了。可是我左思右想，總覺得這樣瞞著你，你一定會怪我的。媽，你說呢？”
“你說雲狂死了？”
所有的人都以為楚老夫人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會心臟病發，突然離世。誰知道，楚老夫人臉色大變後，瞬間就恢複過來，老眼雪亮地盯著楚海青。
“你再說一次，誰死了？”
“雲狂死了。”
這一次，楚海青說地相當沒有底氣，難道哪裡不對勁嗎？
“陸嬸，海青說雲狂死了，這事你知道嗎？”
楚老夫人鎮靜地坐下，回頭望著陸嬸，眼神中居然沒有一絲的悲傷和鎮驚。
“回老夫人，我——”
陸嬸從來都沒有見過老主人這樣的表情，一時有些發傻，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實話。”
幾十年的忠心，使陸嬸麵對楚老夫人無法說出假話。隻得點了點頭。
“所有的人都知道雲狂死了，隻瞞著我一個人，是不是？”
“是。”
陸嬸點頭，又忙搖頭，
“不是的，這府裡大家都不知道，隻有幾個管事的知道。怕消息走漏，讓您知道受不了。”
“好了，我也累了。你們說的事，我知道了，你們都回去吧，我要睡一會去。”
楚老夫人擺擺手，示意讓大家都走。
這樣的結果，楚海青有些接受不了了。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媽，你聽到雲狂死了，怎麼會不傷心呢？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狂死了我早就知道了，那天他走的時候，他就來向我告彆了。他對我說，奶奶，。我不是死了，我隻是走了，我還會回來的。其實，從雲狂當外科醫生，拿起手術刀的第一天，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他會離我們而去。因為他身上殺氣太重。”
楚老夫人乾了輩子革命，早就看透了孫子，從骨子裡，就是拿手術刀的命，這醫生救人，常和死人病人打交道，常年工作在第一線，生與死本就是一線之間。她沒有什麼看不開的。好在，她心裡早有準備，楚家還有千夜呢。
“媽，你聽我說——”
楚海青還說說什麼。被陸嬸擋住了。
“大小姐，你不覺得此時再說什麼，都不太合適嗎？還是先請回去吧，有事改天再說吧。”
說完，扶起楚老夫人就走。並且示意旁邊的傭人擋住楚海青。
楚海青還想上前一步，被傭人攔住，眼睜睜看著陸嬸扶著楚老夫人進了內室，有些惱怒地瞪著攔她的傭人。
“怎麼，才幾天沒見，就忘了誰是主子了。等我回來，第一個就是開除你們。”
那幾個傭人並不理會她，像沒聽見一樣，依然攔著她。楚海青仔細一打量，這才注意到，屋裡的傭人許多都是生麵孔，原來她雇傭的那些人都不見了。她向來高高在上，很少仔細打量下人。現在看來，原來她用的那些人，早就被換掉了。媽居然這樣不信她。一定是陸管家夫妻搗的鬼。看來，她要想向楚老夫人和啞巴下手，還得再謹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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