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和閻辰北兩人在街上逛著買東西,馬龍徑直去找了張大嘴,讓他幫著派人去買火車票。等到兩人買好了東西,張大嘴就讓所裡有一個兄弟,趕了一輛平板馬車,送三人回家。
馬車進了閻家院子的時候,太陽正到頭頂,是吃晌午飯的時間了。大妮正在廚房做飯,石頭燒火,聽到動靜,在堂屋裡陪著閻大娘的小妮,第一個跑出來,一看到馬車上的東西立馬歡快地叫起來。
“大哥大嫂回來了。買了一大車東西。”
閻家日子窮苦,根本買不起牛馬,這些年種地都是靠人。閻辰北三人到鎮上趕了一趟集,居然坐了馬車回來。一家人都覺得稀罕。
尤其是當閻辰北指揮著馬龍和趕車人,把東西都卸下來,搬到堂屋裡的時候,地上立馬堆起一座小山。一家人更是樂地合不攏嘴。
閻大娘要留趕車人吃飯,趕車人堅定不肯,趕著馬車離開了。一家人圍坐在堂屋裡,大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著話。孩子則圍著東西,翻看著,每個人臉上都很快活。
“怎麼沒看到西嶺和小芹?”
趕集逛地時間長了些,七七畢竟還懷著孩子,有些累了。喝了一碗紅糖水才緩過來。
“回小芹娘家了,走的時候說了,以後就不回來了。屋裡的東西過兩天,會讓人來拉走。”
閻大娘說到這裡,臉上失過一絲失落,畢竟兒子到丈母娘家去生活,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不過,很快,閻大娘就收拾起臉上的失落,平靜地說,
“你看,就照我們原先說定的。你們分家後,要是願意住這院子,就把西邊兩間分給你們。要是不願意,我們再商量。”
“娘,大哥大嫂也要二哥二嫂那樣分出去嗎?”
石頭一臉不情願。小妮眼睛盯著地上的東西,啃著手指,有些怯生生地說,
“大嫂,我可以拿一件東西嗎?”
“小妮想要什麼?”
七七故意逗小妮。
“我想要什麼,真地可以拿嗎?”
小妮的眼睛亮起來。
“小妮,不要纏你大嫂。”
閻大娘趕緊喝住小女兒,她作為婆婆,窮得連分家的基本東西,鍋碗瓢盆都給兒子媳婦置辦不起。怎麼還能厚著臉皮,讓孩子們再拿兒媳婦用娘家錢買的東西呢。
“娘,你彆這樣。”
七七一把抱過小妮。看著閻大娘說,
“我們不分家,這些東西,都是我和辰北給這個家買的。每個人都有份。”
一聽這話,閻大娘臉上先是驚訝,然後就是感動。真沒想到,這買來的兒媳婦,居然這樣顧家。還有讓她感覺到震驚的是,雖然她眼睛看不見,可是聽小妮說了,也知道這是一大車東西。這麼多東西,她們這個家所有的東西加起來,也沒有這一堆東西值錢。這個買來的兒媳婦,娘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居然這樣富裕,隨便趕個集,就能花這麼多錢?
“娘,我想和你們商量個事。”
一聽七七這樣說,閻大娘立即警惕了。難道兒媳婦這樣做,就是為了想離開閻家,扔了兒子,這些東西就是補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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