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去，把她手砍了。”
紅果剛一進大帳，就聽到了一個煩燥尖利的聲音。
“公主殿下，饒命啊。”
一個小宮女全身發抖，趴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
“掌嘴。”
一聲厲喝。
上來兩個宮女，對著趴在地上的小宮女啪啪就是一頓嘴巴子，抽得小宮女跌翻在地上，滿嘴流血，牙都打斷了。
“該死的賤東西，又忘了規矩了嗎？”
一個中年宮女上前踢了小宮女一腳。
“都給我聽著，以後在這大帳中，隻有聖女，誰再敢提那兩個字，就是自尋死路。”
中年宮女陰森森地目光掃過帳內一眾宮女，大家都趕緊趴在地上，
“是。”
“聖女殿下，白聖女來了。”
齊嬤嬤臉上掠過一絲悲傷。唉，公主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而且還越來越難伺候了。
在這大帳中，哪一天都得死幾個人。
大帳內的氣氛格外沉重，宮女們每天看著公主的臉色過活，公主呢？她的情緒要看國師大帳那邊。每天傍晚，國師大帳那邊要是宣了公主前去陪侍。宮女們才會舒一口氣。若是國師大帳那邊沒有人前來傳召。公主的臉色就陰沉地厲害，那伺候的宮女們不管怎麼樣小心，總會有人觸到公主的逆鱗，被砍手斷腳，砍頭的。
公主大帳的規矩也越來越多。就連她這樣資深的嬤嬤，作為公主的奶娘，是公主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是最了解公主的人。都越來越看不懂公主了。
就比如這稱呼一事，現在公主大帳內，是絕口不能提公主二字的。要稱呼齊薑公主為聖女殿下。公主一邊對自已身邊的人瘋狂地屠殺發泄，一邊越來越沒有底線地向國師大帳那邊示好。
“妹妹，你來了。”
坐在臥榻上的齊薑公主一看到紅果進來。一張氣得發青地臉，立馬轉為喜色。
“妹妹，快過來坐。”
說完，一轉臉，憤怒地說，
“還不快拖出去把手給我砍了，記住，不要讓血流在我帳子旁邊，臟人。”
“聖女殿下——”
小宮女臉色發白，抖地像篩糠，狗一樣爬過來，抱住走過來的紅果的腿，
“救奴婢一命吧。”
現在這種缺醫少藥的環境下，砍掉雙手，就等到直接讓她死啊。
“姐姐，為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
紅果微笑著對齊薑說，
“今天是國師大人的好日子，見血畢竟是不好的。”
“既然妹妹這樣說，那就饒了這賤人的命吧。”
齊薑公主一揮手，
“拖出去，扔到後麵當洗衣奴。彆再讓我在大帳看到她。”
“謝謝聖女殿下開恩。”
去當洗衣奴也好，最起碼保住了一條命，而且不再在公主帳內伺候，也省得提心吊膽，不知哪天又被公主殺死。小宮女眼淚直流，衝著紅果直磕頭，被拖了出去。
“這味道可真是——”
紅果捂著鼻子，笑著擺擺手。
“都是死人嗎？還不快點。”
齊薑公主不耐煩地瞪了中年宮女一眼。（宮官嬤嬤）
“來人，上香茶。”
齊嬤嬤一邊讓人給紅果和主子上香茶，一邊指揮宮女用濕抹布，把剛才小宮女跪過的地方擦地乾淨。宮官嬤嬤趕緊指揮宮女在帳內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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