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複興路,蔣家客廳內,跟韓韜通過電話的朱鎖鎖,已經幫著蔣南孫把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
看著兩個大行李箱,朱鎖鎖吐槽道:「南孫,這也太多了吧,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那邊什麼也不缺,就拿了一些換洗衣物和日常用品好了。」
「不多的呀,好不容易脫離這個家,我要把換季的衣服都帶走,不然還要經常回來受白眼!」
「彆置氣了南孫,你還能真的脫離了這個家啊,不論什麼時候,這裡都是你的底氣和後盾。
再說阿姨還在這裡,你舍得不來看她嗎?」
「怎麼,你這麼想我回來,是怕我妨礙你和韓韜談戀愛嗎?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去章安仁哪裡的!」
朱鎖鎖白了蔣南孫一眼,沒好氣道:「你是故意氣我的啊,我恨不得永遠跟你住在一起,咱們一輩子不分開才好,怎麼能便宜了章安仁呢!」
「小姐,飯好了,你跟朱小姐下來吃飯吧!」
沒等蔣南孫回應,賈阿姨招呼大家吃飯的聲音就傳到了樓上。
「鎖鎖,我還不餓,你去吃吧!」
蔣南孫因為生氣,所以不想下去吃飯,本來朱鎖鎖想著勸兩句的,不過怕矛盾激化,也是出於禮貌,就安慰了她幾句然後獨自下樓。
等她走到餐廳,坐在椅子上的蔣奶奶,正在麵色不愉的看著蔣南孫的媽媽戴因,訓斥道:
「你這個當媽的,到底怎麼怎麼想的?一個小姑娘還沒成家,甚至連親也沒定就要搬出去住,像什麼樣子?
要是讓彆人知道,還以為咱們家的家教有問題,你不但不阻止還縱容她,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說罷,她見兒媳婦依舊是麵無表情的,也不等她回應,就生氣道:
「我之前就說過,可你們都當回事,現在怎麼樣?這種事養成習慣就不好了,男孩子在外麵住的沒什麼,可女孩子那樣就不合適了,心不能養野了。
這就是你們嬌慣出來的結果,有點矛盾就想著搬出去住了,你這個媽媽也應該檢討一下了。
彆整天就知道打麻將跳舞,孩子也不知道管,連以身作則都辦不到,簡直不像話,我看你們這是把家當成旅館啦!」
聽到婆婆這樣說自己,蔣南孫的媽媽戴因撇了撇嘴,忍不住反駁道:「再這樣下去,還不如旅館來的痛快,最起碼不用擔心哪天被人趕出去,弄的無家可歸。
所以啊,您也彆太高看這個家了,是我讓南孫搬出去住的,反生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如果你們不同意,那我也搬出去好了!」
見兒媳婦這麼跟自己說話,蔣奶奶氣的一拍桌子道:「你也要搬出去是什麼意思,這是想集體造反啊!」
「沒什麼意思,就是跟你兒子離婚!」
說罷,戴因抬頭看向桌子對麵的蔣鵬飛,眼中全是失望。….
眼看著母親和媳婦就要放生衝突,蔣鵬飛與妻子對視一眼,緊忙接過話音道:
「說什麼氣話,你這就是在縱容她知不知道?我這麼做也是對她以後的生活考慮,而你的做法才是對她的未來不負責任!」
「未來?這個家那裡還有什麼未來,你相信自己說的話嗎?」
「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正常!」
看了一眼蔣鵬飛,戴因搖頭道:「沒怎麼,你看不到罷了,我現在才是最正常的!」
「你………」
「好了,她們不理解就不要強求,南孫執意要搬出去,那就搬出去好了,女孩子嘛,早晚都是要搬出去的!」
見兒媳婦已經說出離婚這種話,免得矛盾進一步激化,蔣奶奶也就不在堅持了,她製止了兒
子以後,轉向兒媳戴因道:
「南孫可以搬出去,但是你不可以,這個歲數離婚,真是笑話,我蔣家丟不起這個人!
反正你每天就是打打牌,跳跳舞,那就打打牌,跳跳舞好了,這麼多年我們也沒有對你有過什麼要求,還想怎麼樣?」
聞言,戴因看了蔣奶奶和丈夫蔣鵬飛一眼,既然達到了目的,也就沒有在說什麼,而是默默接過朱鎖鎖遞過來的碗,準備吃飯。
「媽,今天的湯是賈阿姨特意給您熬的,快嘗嘗!」
蔣鵬飛見一場衝突化解,長出了一口氣,連忙給母親盛了一碗湯,然後才看向自己的媳婦問道:
「你知不知道南孫搬去哪裡,是不是和章安仁在一起?」
一旁的朱鎖鎖見狀,也不等蔣南孫的媽媽戴因回應,連忙笑著道:
「奶奶,叔叔,南孫不是要搬去跟章安仁住,是我覺得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太孤單了,所以求她搬到我哪裡去住幾天而已,正好可以陪我說說話,你們就放心吧!」
聞言,蔣奶奶不解的看著朱鎖鎖,開口問道:鎖鎖,之前沒聽你說過呀,是新租了房子嗎?」
「奶奶,不是租的,是韓大哥給我買的房子,離這邊不是很遠。
本來是想著搬家以後在告訴大家的,就在濱江一品,等我安頓好了,就過來接您一起去住幾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