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蔣南孫和朱鎖鎖一同下樓,此時章安仁,已經提前在小區門口等著。
而朱鎖鎖這邊,因為今天要跟楊珂去見幾個客戶,考慮可能要喝酒,所以就沒開車,並且推辭了蔣南孫送自己的打算,一個人打車去了精言。
等二人在門口分開後,蔣南孫坐上了寶馬i3的副駕駛,章安仁看著她一身白裙,溫柔的遞過去一杯奶茶問道:
「南孫,咱們直接去鬆江那邊,還是先吃個早飯?」
蔣南孫係好安全帶,然後接過奶茶道:「早飯我吃過了,張姐一大早就做好了的,還直接去鬆江酒店那邊吧!」
「吃過就好,不吃早飯太傷胃了!」
聽聞保姆早就把飯做好,章安仁的自卑心理,讓他對比有些不是心思,而且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跟蔣南孫不在一個階級。
這種有錢人的生活方式他也不太能接受,蔣南孫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人配車配保姆,長時間去人都沒上進心了。
而且他有點怕朱鎖鎖帶環了南孫,畢竟朱鎖鎖的錦衣玉食,並不是靠她自己努力換來的,而是靠臉蛋。
這種價值觀章安仁特彆反感,其實他也曾經想去融入這個圈子,而這個圈子並不接納他,蔣鵬飛更是並直言兩人不合適,種種的舉動都在打擊他的自尊心,自己引以為豪的博士學曆,還有他憑借自己能力買的房子,在對方眼中也不值一提。
想法雖然如此,不過章安仁的麵色上毫無表現,他一邊啟動汽車,一邊笑著問道:
「南孫,咱們這麼早就去鬆江啊,要不我陪你轉轉,揭幕儀式不是快到中午才開始的嗎?」
蔣南孫看了他一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我想提前過去看看,萬一還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就搭把手。
一個是站好最後一班崗,再一個就是努力學習,以後我還打算跟董教授做一些項目,即能增加經驗又可以賺點外快。
從今往後,嬌生慣養的蔣公主會慢慢適應普通生活,我要學會自力更生才行,不然你負擔兩個人太累了。」
聽到蔣南孫這樣說,章安仁麵色一愣,接著又恢複笑容道:「南孫,你還在考博士,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知道你不願接受家裡的供應和束縛,所以我會努力的。
我保證,不論你是不是嬌生慣養的蔣公主,我都是你的永遠的騎士,一直照顧你保護你。」
聞言,蔣南孫想著昨天晚上和鎖鎖聊的事,所以打算是借此機會試探一下章安仁,因此她轉頭問道:
「章安仁,我想跟你說件事,昨天你也聽到了,我爸爸的股票虧了很多錢,所以想找你借一點周轉,你願意借給他嗎?」
章安仁是怎麼也沒想到,蔣南孫會說借錢的是事,所以脫口而出道:「南孫,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每個月就那麼一點工資,除去房貸和基本生活費,基本上沒剩下多少錢了,你跟叔叔說,讓他少買一點股票,或者抓緊賣一些出去就行了。
那天吃飯時你也聽到了,就算韓韜在股市賺了那麼多錢,也都在勸叔叔叔叔割肉出來,這就跟賭博一樣,不能越陷越深。」
聽到章安仁毫不猶豫的拒絕和吐槽,蔣南孫壓下心中難受,繼續試探著問道:
「可是現在他已經被套牢了,除非股市反彈,我爸爸才來得及賣出去的,你那裡不是存了一筆備用金嗎?
或者說,你從彆的地方想想辦法,先借給我爸爸一點,以後肯定會還你的。」
「南孫,你也說了是備用金對不對?那是我存著應急用的錢,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
要是叔叔生病什麼的,我可以借給他。但是他是炒股虧了錢,這跟賭博沒有區彆,是個無底洞
,我不能動用這筆錢。
而且我父母的年紀也大了,他們的積蓄也大多都給我用來交房子首付,現在就靠著養老金生活,我這個兒子已經覺得虧欠她們了,不可能在從他們那裡拿錢的!」
說罷,他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蔣南孫,見她麵色平靜,這才繼續道:「依我看這事兒你彆管了,叔叔炒股這麼多年,他自己會有辦法解決的,現在的我和你,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和財力幫他的。」
蔣南孫看著眼前的章安仁,不但話裡話外都不想掏錢,而且還在勸說自己不要管,內心有一絲悲涼和失望,不過她也不是不能理解章安仁,他畢竟是靠自己的努力走了現在的一切,謹慎一些也不為過。
想著畢竟隻是考驗,而且自己也不讚成父親炒股,當時不就是想要一個不炒股不炒房的男朋友嘛,所以勉強的笑道:
「行了,我是逗你的,我媽和奶奶應該都有一些積蓄的,而且還有房子在哪裡,除了還債剩下幾千是沒問題的。
再說,就算我們家真的負債累累,你也幫不上什麼忙,他不會找你借錢的。
但是你今天的表現,可跟你以前,還有剛剛說的不太一樣,你口中永遠守護的公主都親自開口借錢了,你竟然推脫掉。」
聽到蔣南孫這樣說,話裡話外都是失望,章安仁心中警鈴大作,蔣家要是沒錢了,能隨便買一輛三十幾萬的車?真沒錢了,蔣南孫的媽媽可以把買金子如同買菜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