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陽光垂直地照射大地,村莊旁泛著漣漪的澄清的水麵,閃耀著鯉魚鱗般的光彩,水汽隨著微風消散。
寧城市清溪鎮萬家莊,本來熱鬨的婚禮氣氛蕩然無存,距離剛剛的衝突約莫半個小時時間,梁飛才帶隊姍姍來遲。
此時,把王慶來家門口圍的水泄不通的村民,終於在萬善堂的示意下,紛紛讓開一條通道。
而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光頭,也看到梁飛來了,緊忙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梁所,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兩個外鄉人欺負咱們本地人老實,你看看我這手指,再看看他們幾個的臉。
對了,還有我們萬家集團的總經理萬總,也被他們給打了,而且打的頭上臉上都是血,剛剛已經送醫院了,到底傷勢如何還不知道啊!”
聞言,梁飛眉頭一皺,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幫家夥是什麼貨色,但考慮到這小子現在跟萬傳家混,而且對方實在萬家莊動的手,就轉頭與萬善堂對視了一眼,見其點頭示意,也就吩咐手下去把劉超和王朝給拷起來。
劉超和王朝看到這波操作,二人也是真的無語了,尤其是劉超,直接厲聲質問梁飛:
“這就是寧城的辦案水平嗎?不問緣由,也不分青紅皂白,放著強迫未遂的人,還有涉惡勢力不抓,卻要抓見義勇為的熱心群眾?
再說,出手的隻有我一個人,為什麼要把他也拷起來,你是打算給他們洗地嗎?”
“見義勇為的熱心群眾?”
梁飛微微一笑,帶著輕蔑語氣向周圍的村民問道:“你們誰能出來做個證明,證明這個人是見義勇為?”
“我隻看到他打人了,而且把人打的頭破血流,還掰斷了手指這麼狠,我看他們才是惡人才對!”
“就是,哪有到人家婚禮上見義勇為的,我可沒看到過!”
“這個人先是打了我們書記的兒子,又打了我們村裡的人,梁所長快把他抓起來!”
在場的都是萬家莊村民,怎麼可能不向著萬家父子說話呢,梁所長跟萬家也有親戚,這麼多年都是穿一條褲子的,所以有一部分人指責劉超,剩下的也都是默不作聲。
這時何幸福準備站出來幫劉超作證,不過來沒張口就被王慶來拉住,而王朝也給她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何幸福不要出頭,因為這件事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
此事從表麵上看,隻是一起簡單的婚鬨和治安事件,但是從形勢上來看,萬家父子最起碼一個村匪村霸的罪名是跑不了。
而這個姓梁的恐怕就是保護傘,包括這些人背後,又是誰在撐腰?會不會有更黑更惡的勢力,是不是有更大的保護傘,這一切都有待挖掘。
梁飛見眾人都向著萬家說話,看向劉超得意的說道:“你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沒什麼可狡辯的吧!”
說罷,他讓帶來的人把劉超帶上了警車,還讓人把光頭等人也帶回了所裡。
不過區彆是劉超要直接被帶到審訊室,而這幫人卻是作為受害人,帶回去配合錄筆錄和堅定傷情。
………………………
事情到了這一步,萬善堂這個村書記,也免不了要去一趟鎮裡,畢竟事情發生在在萬家莊,而且他兒子可是被打的頭破血流。
見此情形,剩下的鄉親們,以及有名望的老人們也就紛紛離場,躲避這個是非之地。
在看王慶來家一家子,此時此刻關心的不是何幸福姐妹倆,而是他們的麵子,所以一家人都是臉上帶著哀求,低聲下氣的挽留村裡人。
“二叔公,七叔公,三伯伯你們彆走啊!”
“嬸兒,嬸兒,彆走,留下來吃完飯再有啊!”
“叔,叔,大家彆走好嗎,求你們彆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