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南盯著那小啞巴點頭，其實小啞巴不說，他也知道是誰乾的。
在這個家，除了他誰還敢欺負這小啞巴？除了剛過來的慕憐兒這個外人，也沒有彆人了。
陸景南伸手，拽著那小啞巴的胳膊，把她拽過來一些。
問她，“她為什麼打你？”
柳小念哪知道她為什麼挨打？就像她不知道為什麼慕憐兒會自己摔倒，然後跟不疼一樣把手掌按在碎玻璃上是一樣的。
就很迷惑。
柳小念低頭，在陸景南掌心裡寫，“她看我不順眼。”
“嗬。”
陸景南低低的冷笑了一聲，沒想到這小啞巴還有這個覺悟呢。
陸景南一貫愛欺負她，就問她，“她怎麼不看彆人不順眼，偏偏要看你不順眼？”
柳小念倒是沒有生氣，她低頭，垂眸的模樣那麼乖巧。
她一字一句寫的緩慢，“她應該是喜歡你。”
這她倒是知道。
陸景南挑眉，“你還知道什麼是喜歡？”
柳小念看了陸景南一眼，才寫，“我不瞎。”
她眼睛好著呢。
一口一個陸哥哥，喊的人骨頭都要酥了，不是喜歡是什麼？
這個時候助理拿著冰袋上來，敲了敲門。
陸景南收回讓小啞巴寫字的手，放在輪椅上，神色不似之前戲謔，又恢複了冷淡。
坐在輪椅上，顯得那麼矜冷高貴，偏頭示意柳小念過去開門。
柳小念跑過去打開門，助理低頭看見她，就把手中的托盤遞過去，“太太，敷一敷冰袋，消腫會快一些。”
柳小念還沒那麼嬌貴，在農村受了傷藥都不塗，哪用過冰袋。
聽助理說，她就伸手從毛巾裡拿出冰袋，然後就朝臉上放。
冰的她整個人打了個寒顫。
助理無奈的口吻，教柳小念，“太太，用毛巾包起來敷，會沒那麼冰。”
柳小念一副恍然的模樣點了點頭，伸手去拿毛巾又重新包好。
她說怎麼回事呢，冰袋外麵還包著個毛巾，還以為是怕冰化了，可原來就是這樣用的。
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承認她很土。
柳小念敷著臉，這下不冰了，還怪舒服的。
助理走到陸景南身旁，彎腰說了幾句，大概就是講了一下樓下的事情。
最後說，“怕是慕家那邊還要找上門。”
陸景南顯得不多在乎，甚至眸色有些泛冷，“隨便她們，讓我給個交代是不可能。”
說到底，陸景南還是護著柳小念的，不管怎麼樣，那是他結婚證上的太太。
彆說柳小念沒錯，就是有錯又怎麼樣？她的人憑什麼不能跋扈一些，就該橫著走，又怎麼樣。
陸景南一時竟然這樣覺得。
回頭去看站在門邊低頭乖乖敷臉的那小啞巴，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是很好欺負。
不過隻有他能欺負。
陸景南自己都沒有發覺那些從心底莫名而生的占有欲，隻凶巴巴的喊那啞巴，“過來。”
柳小念無辜的抬頭，朝陸景南的方向看過去，然後慢慢走過去。
站在他身邊，乖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