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晨還是被陸景南喊醒的,她迷迷糊糊跟陸景南對視了一會,就怪不好意思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漱。
沒多想,現在想想,她說她怎麼覺得陸景南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呢,還盯著她的脖子看。
原來他是憋著鬼呢,這壞男人。
柳小念氣衝衝的跑過去,陸景南剛洗漱好換下睡衣,對著鏡子穿襯衫,過分漂亮修長如藝術品的手指係著扣子,一顆一顆。
柳小念瞬間氣勢就矮了一半,他這模樣哪裡是在係扣子,他簡直是在她心上縱火。
陸景南係扣子從來不會係到最上麵,都是鬆鬆垮垮留兩三顆敞著領口,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不喜歡束縛。
他又低頭整理袖口,從衣帽間鏡子裡看見柳小念的身影,淡聲,“站在那乾什麼?”
柳小念挺了挺她的小腰,怕什麼,做虧心事的又不是她。
哼。
柳小念揚了揚下巴,指著脖子,一副你必須給我個解釋的模樣。
陸景南沒有選擇無視,他伸手了,屈起指骨在她指的地方刮了一下。
不輕不重的。
但柳小念覺得好癢癢,像是觸感一路沿著皮膚,悸動到了心臟。
明明隻是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她卻悄悄紅了耳根。
有點不好意思質問他了,本來就挺曖昧的,隻是他什麼時候種的草莓她卻是想不起來了。
她睡覺這麼迷糊的嗎?
柳小念低頭,漸漸在陸景南麵前沒了氣勢,準備落荒而逃了。
但是,陸景南開口了,他一本正經的說,“怎麼弄的,這麼紅。”
柳小念盯著陸景南,見他的表情很認真,她摸了摸還癢癢的脖子,杏眸澄澈的和他對視。
難道跟他無關?他也是真的不知道。
這些像是刮痧後留下的痕跡的東西,柳小念在她最近看的言情狗血霸道總裁小說的第一張裡出現的頻率高達百分之99。
這應該稱之為吻痕。
難道是她睡著了自己揪的?
就在柳小念就要相信了陸景南的話時。
陸景南又說了一句,“蚊子咬的吧。”
這下柳小念聽出來了,他絕對!是在欺負她!
他哪怕說是過敏呢,都沒蚊子咬的那麼離譜。
什麼蚊子能咬成這樣?
蚊子還隻咬脖子,嘴怎麼那麼尖呢?
柳小念改相信為憤怒的看著陸景南,好一會她走上前,打字給他看,“你就是那隻蚊子。”
然後很生氣的轉身走了,她不要理他了。
柳小念想今天怎麼去上課,正糾結要怎麼樣遮,有人敲門了。
她走過去開門,看見是張京,手裡還拿著一盒粉底。
這小玩意挺神奇的,柳小念就拿著粉撲再拍兩下,就遮住了。
就是湊近看能看出膚色跟粉底稍微不一樣之外,遠看沒什麼問題。
s大,中午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