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聲在他耳邊說，“因為我，相親。”
陸景南沒吭聲，他隻是在黑暗裡，伸手攬住她的腰。
聽柳小念的悄悄話，“你吃醋，了。”
“沒有。”
他倒是反駁了。
柳小念在他耳邊又輕聲說，“你沒有，氣什麼？還是，你介意。”
“我介意。”
他直接就接言。
甚至語氣裡都帶了責怪，嗓音比平時又冷下不少，聽在柳小念耳朵裡，讓她有些害怕躲閃。
但沒什麼好害怕躲閃的，他們已經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了。
柳小念耐著溫柔軟糯的性子，跟他溝通，“那，怎麼辦？”
陸景南不吭聲。
柳小念在黑暗裡看著他的側臉，她鼓了鼓腮幫，“你打我？”
陸景南說抬手就抬手了。
還真要打她啊，柳小念嚇的閉上眼睛，在他動手打她之前趕緊說了一句，“打吧。”
陸景南的手高高抬起，最後卻根本就沒有用力的放在柳小念臉上，扯了一下她臉上的軟肉。
他沒有敢動手，但柳小念已經頗為得寸進尺，她大聲，“哎呦，好疼。你打過，就不要，氣了。”
陸景南才真是被這個他沒辦法的小女人氣笑了，“我不能和你計較，連氣也不行了？”
柳小念扒著他的肩頭，仰頭，撒嬌，“那，怎麼辦？再打，一下？”
陸景南稍微用了些力，他的話語沒有半分開玩笑，“我真想弄死你。”
“彆，打死了，犯法。”
陸景南拿柳小念沒辦法了，狠狠把人抱在懷裡，才說
“要是你真的遇見一個合適的，不嫌棄你的男人，你是不是就結婚了？將就著過？”
“我”
“說實話。”
柳小念垂眸，沉默了許久，才老實回答，“是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有這個念頭想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在心裡，放下我了。”
陸景南深吸一口氣，卻很久都沒有吐出來。
柳小念聽著，怕他憋壞了，就用手去拍他的胸口。
擔心緊張，“陸，景南？”
怎麼隻聽進氣不聽出氣了，柳小念是真的擔心了，她仰頭去看他的臉。
眼睛卻被人遮住了，是陸景南不讓她看。
柳小念渾身也微微一僵。
耳朵才聽見陸景南，緩慢的將胸腔那口鬱結氣吐出來。
然後是他稍微沙啞的聲音，“你又拋棄了我一次，柳小念。”
柳小念渾身一僵，她沒有想到陸景南會這樣算，可她卻說不出任何辯駁的話，因為光是拋棄兩個字，涉及他們之間，就已經讓她心臟作痛，一下一下，刺疼著。
柳小念在陸景南掌心裡垂下眼睛，睫毛輕輕劃過他的掌心，像是小貓撓了一下。
柳小念隻說，“對不起。”
陸景南許久後才說，“我沒想過。”
柳小念安靜的等他繼續往下說，卻很久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柳小念奇怪，才問，“你沒想，我會，拋棄，你嗎？”
“不，我沒想過再找彆人。但，你想過，就像我從沒想過不要你，但你不要我了。”
柳小念聽完這句話，心臟就跟瞬間被刺進一把刀一樣，鋒利又見血。
下一秒，她的耳朵驟痛，柳小念還來不及說什麼。
就聽見男人沙啞難過的嗓音，“我恨你，柳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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