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貴妃收到林鳶月按時送來的美顏膏,坐在盤龍紋銅鏡麵前,仔細端詳自己臉上已經被撫平的細紋,心滿意足的轉過身,嬤嬤見狀立馬把手搭過來,她輕聲說道“這位林府二姑娘倒是挺懂事的。”
嬤嬤點點頭回道“確實,二姑娘知道娘娘需要,可是日日備著,就是不知娘娘,是真想讓林二姑娘嫁給九皇子為妾嗎?”
阮貴妃鳳眼輕輕挑起,如皓月般潔白無瑕地雙手沁在盆中,不假思索地說道“嫁給九皇子為妾都算便宜她了,竟然敢主動勾引宗則,真該死,現在華家那邊得罪便得罪了,晾他也不敢做什麼。”
“娘娘說的是,隻不過現在這種情形,九皇子背後就實在單薄了些,太子那邊有陳大人為他謀算,還有皇後的母家······”嬤嬤為阮貴妃擦乾淨手,接著說道“奴婢聽聞,陛下有意針對鎮國公府,不如娘娘順手推舟,賣給他們一個人情?更何況,鎮國公府的嫡女都還未曾嫁人,給九皇子做側室,也不是不行,比華府不知高在哪裡去了。”
阮貴妃聞言眉頭一皺,極為好看的鳳眸睜開,聲音淡淡地問道“怎麼?現在還要你來教我做事了嗎?”
嬤嬤聞言,連忙跪在地上,“求娘娘恕罪,奴婢都是為了娘娘和九皇子好啊!”
阮貴妃用手撐著頭,用指腹輕輕揉著太陽穴,說道“這件事,後麵再說吧!”
嬤嬤知道,阮貴妃這是心動了。
這些年,九皇子越是在陛下麵前得臉,太子和皇後就越是會吧九皇子和阮貴妃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這件事,還得你去安排,聽聞鎮國公府的嫡女,身子不好?”阮貴妃神情中帶著些許嫌棄,她忍不住開口說道“身子不好,就子嗣艱難,怕是還得選一些新人一同嫁進去。”
嬤嬤點頭答應。
阮貴妃說了這些話,忍不住出現諷刺說道“皇後不就是和陛下過了年少那幾年,現在還不是讓本宮一枝獨秀?”
嬤嬤不敢接話,當今陛下是經曆過一番破折,才重新入宮稱帝,而這一路是從南方一路北上,遭遇不少刺殺,那些年都是皇後陪著陛下走下來。
隻是,陛下後來稱帝後,對阮貴妃一見鐘情,從此後宮裡麵就是阮貴妃一枝獨秀,而陛下隻在特意的節日才去皇後宮中。
阮貴妃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眸,“嬤嬤,繼續上臉吧!”
嬤嬤連忙上前說道“娘娘,現在宮裡麵可是有許多人,在打聽娘娘最近在用什麼香膏呢!可見林二小姐這東西,確實有效。”
阮貴妃輕聲“嗯”了一下。
這東西自然是有效的,否者她也不會一直這麼用著,用著這東西,她像是又重新回到了剛見到皇帝的那個年紀。
“這東西來曆不明,娘娘還是······”
嬤嬤話未說完,阮貴妃就打斷了她的話“來曆不明,但是有效就成了,更何況用了這麼久,都沒有出事,想來林二她也不敢在送給本宮的東西裡麵動手腳。”
說著,她又繼續讓嬤嬤給她擦臉。
······
林老太太回到林府,所有人都安分守己許多。
清早,徐氏就帶著林鳶月,文姨娘來請安。
林老太太一直都不喜徐氏,並未讓她進門,而林溪從她來了之後,便讓她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給她做各種吃食。
“祖母,不讓母親進來,是不是太落她麵子了。”林溪給林老太太倒茶水。
林老太太手中悠閒地抓一把瓜子,磕開,“看見她,我就不舒服,還不如現在不想見,兩人都好些,林溪啊,你若是不喜歡她,也不用裝作喜歡她的樣子,有祖母在,誰都不能把你怎麼樣。”
林溪暗自攥緊手中的手帕,若她不是林府的孩子呢?祖母還能這麼喜愛她嗎?
不知為何,林老太太就在此時轉過頭,接著說道“你心裡麵也彆裝那麼事情,現在這些事情都還沒有定下來,很多事情,都需要慢慢去解決,這次祖母就不走了,等到你把婚事定下來再走,否者就怕有人動了歪心思。”
門口的徐氏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沒想到這老太太到現在都還這麼不喜歡她。
文姨娘都還在身後,看著她笑話,今日說什麼都必須要進去看看,不然她怎麼能在文姨娘麵前立威。
跟在最末尾的文姨娘,乖巧地垂下頭,好幾日林鶴文都未曾來到她的房中,徐氏一直不讓他來找自己。
他們是經曆過波折才在一起的夫妻,真的想拆散他們,定然要情分耗儘,現在還不是時候。
林鶴文也來了,他一見到這情形,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老爺。”徐氏一看見他,臉上就漏出委屈的神情。
可是林鶴文的眸光卻不住的看向一旁安安靜靜不發生的文姨娘,徐氏臉上已經有細紋了,再加上這幾日的事情,她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而文姨娘身上沉穩嫻靜的氣質,隻是見一眼就忍不住吸引著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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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連忙把整個身子都靠在林鶴文身上,向文姨娘宣誓主權,“老爺。”
她聲音越是嬌嗔,林鶴文越是心裡不舒服,文姨娘也在此處,就是站了這麼一會兒,她就沒有說任何怨言。
想到次數,林鶴文就問道“文姨娘,晨起吃飯了嗎?”
文姨娘開口便說道“回老爺的話,已經吃了。”
怎麼可能吃了,他早就聽到下人說,徐氏天未亮就喊文姨娘去她院子裡麵站規矩,等她起床了,才來老太太這邊。
徐氏見到林鶴文先關心文姨娘,整個人就不開心了,“老爺,你怎麼回事?”
林鶴文不想再老太太院子裡麵鬨的不開心,索性,“閉嘴,老太太還在裡麵看著,就忍這麼一會兒,不行嗎?”
“這些年,你才再老太太麵前儘孝幾次?就站這麼一會兒就忍不住了嗎?”
林鳶月見狀,連忙上前攙扶著徐氏,輕聲說道“父親,母親身懷有孕,站久了不舒服是自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