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開口問“是誰?把她喚來。”
徐氏立馬站出來“彆,此事還是不要驚擾老太太了,怕是老太太身邊的人手腳不乾淨。”
說著,徐氏立馬摸了摸眼淚,跪在林鶴文腳邊說道“老爺,說到底還是我治家不嚴,管理下人不當,才會出此差錯,不如現在就責罰我吧!”
林鳶月也不知道何時站在門外,瞧著徐氏跪在地上,快快跑進來,也跪在她身側,哭著說道“父親,不如責罰我吧!母親剛剛小產,怎麼能一直跪在地上。”
林溪隻是看著她們的苦肉計,對著林鶴文說道“父親,這樣的奴婢,若是不查清楚,定然還會生是非,還得查清楚,更何況,這夾竹桃,我母親去世前,屋子裡麵也有,我怕,若是母親的死有疑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因為她的一句話,全部彙集到她的身上。
林溪的母親?
徐氏咬著牙,沒想到她居然知道了以前的事,這怕是等著她出手。
隻不過,她還不知道,若是不提起她母親還好,提起她母親,老爺才是真的會把此事揭過去。
林鶴文聞言,眸色一變揮手說道“罷了,此事就到此處。”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徐氏母女,心中不知為何產生一絲延誤之情。
尤其是在林溪臨危不懼的對比之下,這樣的情緒更為明顯。
林溪抿唇,手放在身前,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一路上,春華都忍不住在背後說道“小姐,這次沒能把夫人扳倒,真是可惜。”
林溪笑了笑。
“怎麼會可惜?我本來就是想試一試母親,是不是父親的禁忌,看來我的猜想沒有錯。而且,徐氏說過……”
她腳步一頓,慢慢轉過身,眸光銳利,聲音微低道
“我不是父親的孩子。所以母親變成父親的禁忌。”
春華驚訝到捂住嘴巴,她瞪圓雙眼,立刻跪在地上,表求真心說道“此事,我定然不會宣揚出去。”
“不。”
林溪慢慢蹲了下來,雙手扶著她的胳膊,開口說道“我就是要你,把此事宣揚出去,但是一定不能讓人查出是你說的。明白了嗎?”
既然水已經開始混濁了,她就要讓這攤水,變得更加混濁。
……
徐氏自從失去孩子之後,就不願意見林鳶月,今日她忽然出現在文姨娘院子裡麵,怕是早早就等著了。
一進入徐氏屋內,林鳶月就毫不猶豫跪在地上,附身,聲淚俱下說道“母親孩兒,錯了,那日不應該給母親說哪樣的話。”
徐氏搖搖頭,看著她消瘦的臉頰“母親,也不應該,給你太多壓力,讓你覺得不開心。”
“這些日子,我也想清楚了,華美人若是嫁到了九皇子府上,怕是沒有你好果子吃,你要學會附小做低,知道嗎?”
林鳶月點頭,“母親,孩兒、明白。”
“至於,林溪,你父親不會讓她過得太好,即是現在會覺得她好,可哪有怎麼樣?”
徐氏神情帶著一抹陰毒,接著說道“林溪她啊,根本就不是你父親的孩子。”
林鳶月沒想到會知道這樣的事情,她驚訝地說道“怎麼回事?母親,她怎麼會不是父親的孩子,那父親知道嗎?”
徐氏開口“那是自然啊,現在這種情形,誰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何時,月兒,你就安安心心出嫁,其他的事情,什麼都不要管,你是林府唯一的嫡女。”
若不是林溪,回府,她的一雙兒女,她的這一輩子的指望,怎麼都斷送了。
既然她能斷送自己的,自己怎麼又不能斷送她的?
……
“聽說了嗎?”
“什麼啊?”
“大小姐不是老爺親生的?”
“什麼?怪不得,先夫人去世後,老爺就直接把小姐送到鄴城去,怕是有這個緣故在的。”
林府內,事關林溪身世的這幾句話不脛而走,甚至像野草一樣春風吹又生。。
連久居在院內的林老夫人,都從下人口中聽聞,真真是怒不可遏,直接命人講背後嚼舌根的兩個小丫鬟抓到院子內。
那倆小丫鬟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林老太太雖說是村婦,但是精明強乾,所以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她讓嬤嬤端來一把椅子,放在院子中,準備親自審問這兩丫鬟。
“說,是誰,傳出來這謠言的?”林老太太拄著拐杖,往地上狠狠一戳,大怒說道。
當年的事情,她雖然不是很清楚,可是林溪這孩子,她是認下了。
本來已經處理過一批下人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又有人拿這件事出來說事。
她定然是不會饒了這背後之人。
這消息,定然是有心之人,放出來的。
那兩個丫鬟,看著老太太發怒,連連求饒“老太太恕罪,老太太恕罪啊。”
她們也是倒黴,午休在院子門口偷偷摸摸說話,竟然被老太太身邊嬤嬤抓個正著。
林老太太開口“快說,若是不說,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們說出來,那時候,可彆求爺爺告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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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丫鬟遭不住,直接就說道“此事,是後廚的祥二嫂,說給我們聽的。”
林老太太聞言眉頭一皺,後廚傳來的消息。
怕是現在,闔府皆知。
現下,又不可能把府內的丫鬟婆子,再發買一次,也不能把這件事按過不提。
若是這樣,怕是這事都要傳出去,鬨得南京城都知道此事。
林溪的名聲,那可就完了。
“好了,命人把後廚的丫鬟婆子,都喚來,看她們二人打板子,看看是誰,還有誰敢亂說還。”
林老太太氣的臉色鐵青,拄著拐杖,轉身進了屋內。
院子外,板子聲音此起披伏。
林老太太搖搖頭,這件事這個時候鬨出來了,怕是蓋不住了。
她還能怎麼辦?
唉!
林鶴文也是急匆匆跑來林老太太的院子,神色憂急,說道“母親,當年的事情,怎麼就又冒出來了?不是都處理乾淨了嗎?”
林老太太搖頭,“哪裡能全部處理乾淨,更何況,那孩子的父親,當年也不是省油的燈。”
林鶴文麵色一變,垂下頭,不再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