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真進退維穀。
阮流螢反正就是拉著沈清然不肯罷手,她死死咬著她,“就是你推我下去的,沈姑娘,你我無冤無仇,怎麼要害我?”
她被沈清然從河裡麵撈起來之後,就一直在發瘋。
得到消息的阮貴妃,也來得匆匆忙忙,她的神情也看上去像是十分焦急的模樣。
沈清然沒想到,阮貴妃好似並未那麼不喜歡她的這個侄女。
“流螢,你有沒有事?”阮貴妃一來就先是確認一番她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目光落在一旁的沈清然身上,眼神變了變。
阮家和沈家一向就是不對付,兩家人在京都是出了名的死對頭,在朝堂上幾乎是互補想讓,阮貴妃知曉,她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化解兩家人的矛盾,即使是有了九皇子,鎮國公也並未對阮家人有什麼餘地。
而且在鎮國公府曾經落難時,她還對陛下吹過枕頭風,讓他們那段時日過的更慘,隻是沒想到他們還能東山再起。
“沈娘子,此事,去本宮宮裡麵辯駁吧!”
阮貴妃已經發話了,她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麵前,直接拒絕阮貴妃的話,否者她更是有了說自己的話。
要是,現在有林溪在自己身邊就好了,若是她定然能有辦法去解決。
······
······
林溪本來沒想到陳珣會出現在這賞花宴,可是他現在就站在自己的麵前,棉簽那張美若無人的臉,她愣了愣,心中第一次覺得,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好看。
“你就不擔心,那人給你下的什麼毒?”陳珣的聲音依據既往帶著幾分冷意。
可是,林溪卻從他的話中聽出幾分關心的意思,她笑了笑,麵對他,並不像旁人一樣害怕到千裡之外,反而多了幾分親近。
他一點都不像林家人那麼虛情假意。
“你在看什麼?”陳珣說話時,指尖頓了頓,漫不經意地掃過她的眼眸。
“我在看你。”
林溪開口便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她直勾勾地看向他,眼神中帶了幾分尋常都不會出現的神情,多了幾分靈動,少了幾分沉穩,更像她現在這個年紀的少女。
陳珣的唇不由自主的一抖,仿佛看見了從未看見的春色,濃墨重彩的顏色,讓他一向波瀾不驚的心,多了幾分震動,還有許多他說不明白的情愫。
不知從何處,安良闖入他們之間的氛圍,他低著頭,神情嚴肅,在陳珣眼神的示意之下,他直接了當的說道“主子,沈姑娘被阮貴妃帶走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林溪上前一步,臉上多了幾分焦急的神情,可她語氣依然冷靜地問道“可知道,是什麼緣故帶走的?”
安良接著開口說道“傳來的消息,說是因為沈姑娘把阮貴妃的侄女推下湖了。”
“這不可能。”林溪轉頭,看向陳珣。
這件事,說出來也太過奇怪了,這段時日的相處,她還是了解清然的性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麼冒失的一件事。
“她是為了陪我,才來這賞花宴,我定是要把她安然無恙的帶回去。”
林溪挺直後背,眼神堅定。
陳珣並沒有想要阻止,反而說道“你現在過去,沒有意義。”
“我知道,但是阮貴妃,本就是衝著我來的。”林溪說道這裡,又接著問了安良,說道“她阮貴妃的侄女是起爭執了嗎?什麼緣故?”
安良聞言,抬起頭看向了陳珣,陳珣沉默半晌,直接說道“你看我做什麼,直接說吧!”
“是因為太子。”安良說道這裡,並未抬起頭看兩人的神色。
林溪沒想到能牽扯到太子,但是既然牽扯到了太子。
她大概能猜到是什麼了,沒想到阮貴妃竟然有把自己的侄女嫁給太子的意思,但是清然是怎麼牽涉其中了?
“這宮內,小女子不能亂走,還是煩請陳大人,能不能勘察發事的周圍,有沒有其他目擊證人,至少能證明清然的清白。”
如果,清然真的影響到阮貴妃,恰好有個殺人凶手的罪名,清然自然是不能嫁給太子了。
林溪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歎氣。
在去鳳藻宮的路上,她遇見了聞訊而來的鎮國公夫人,她身穿誥命夫人服飾,神情是掩蓋不住的急迫。
鎮國公夫人本是在公公的指引下往鳳藻宮的方向走,沒想到在路上遇見了林溪。
“林溪,清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她一瞧見林溪,就連忙拉著她的手,問道。
林溪搖搖頭,直接回道“是林溪的錯,當時,我並不在席麵上,想必清然是出來尋我,才惹上這是非。”
鎮國公夫人思忖著點了點頭,輕輕拍拍她的手安撫地說道“不是你的錯,是非非要找上門,也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掉的。”
“走吧,一同去鳳藻宮看看。”
鳳藻宮內,阮貴妃早就得了鎮國公夫人遞牌子進宮的消息。
這是皇後特意把鎮國公夫人請到宮中來的,她心裡麵又怎麼可能猜不到,皇後是想浴霸相爭,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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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鳳藻宮,她先讓二人去把衣服換了下來。
兩人都齊齊站在堂前,阮貴妃忽然開口,說道“既然,此事,牽扯到了本宮的侄女,本宮不好徇私,不如你們先自行分辨。”
沈清然淡淡地說道“多謝貴妃娘娘,既然阮姑娘說是我推你下河,可有動機?”
阮流螢直接了當地回道“你嫉妒我。”
“······”
她沒想到,阮家人都這麼厚顏無恥。
“那我怎麼推你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