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太眼神狠厲地問道“選吧!”
二房又怎麼可能真的選,他看了看身後弱小的荀珊兒,咬著牙說道“母親,你怎麼能逼我呢?我也是你的兒子,你從小就偏心大哥和三妹,對我一點都不上心,我現在隻有這一個願望,你怎麼就不能答應我呢?”
林老太太聽到他說這話,整個人都搖搖欲墜,站不起身子了,好在林溪一直攙扶著她,她看向二房的眼神之中滿是失望,“你,讓她入族譜之後呢?你在外麵還養了一個兒子,隻當我是不知道嗎?”
她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二房,又接著反問,說道“難不成,你這個做父親的心裡麵,一點都沒有想過林瑉嗎?”
林瑉就站在眾人身後,冷眼看著,這一場鬨劇。
“所以,那個孩子,你也想讓他會林府嗎?”林老太太平生裡麵,最恨在外麵養私生子了,因此在這點上,對他們想來管的嚴格。
沒想到,老大喜歡徐氏,對林溪的母親不好。
二房,自己跑出去這麼多年,讓林瑉的母親早早去世,而他在外麵養了孩子。
一想到這些,林老太太悲慟無法自拔,原本精神奕奕的神情,一瞬間就蒼老了許多,“老二,這麼多年了,你就從未想過家裡麵嗎?從小就自私,你到如今這個年紀,還是如此自私自利。”
“我的話落這裡,要不,讓她入族譜,你給我滾出林家,要不,她滾,你留下,你們二人之間,隻能留下一個人。”
荀珊兒聽到這些話,立馬就明白了老太太這是在逼著她做選擇。
一個商人,在這世道怎麼可能,比官家被人看得起。
她不可能讓二房還回到商鋪裡麵,隻是做個商鋪老板,若是留在林府,有林府做支撐定然會更好一些。
更何況,她也沒想到,那個孩子藏的那麼好,居然還被這個死老太太發現了。
林溪看到這裡,鄒緊眉頭,怎麼又出現一個孩子了?
那個孩子,隻怕是二伯在外麵的外室子,這樣的身份,對林瑉的未來說,都會極大的影響,她不得不為林瑉的未來考慮。
“二伯,你如何想的?”林溪開口說道。
二房也沒想到,自己用儘渾身解數,也不能像曾經那樣,讓母親妥協,他這一輩子都是靠著林府生活,那個商品其實或多或少都和林府牽扯到了關係,要是真的讓他和林府脫離關係,他能在外麵活下都不一定。
荀珊兒見到他麵露遲疑,連忙開口,說道“這件事,不如就算了吧!”
見到荀珊兒給自己遞台階,二房連忙順著台階走下來,他也不在鬨了,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
林瑉卻從人群裡麵走出來,跪在林老太太的麵前,頷首道歉,說道“祖母,是孫兒的不是。”
林老太太也知道,現在整個林府,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怕是隻有林瑉了,她也有些無奈,“是長輩的錯,哪裡就輪到你出來道歉了。”
“二爺,這是不是想把自己的外來的兒子弄回來,做的鋪墊啊?”
“誰說不是呢!二爺在外麵親自教養的兒子,怎麼都比林瑉少爺親近一些,怕是以後要回來爭二房的東西呢!”
“二房能有什麼東西,爭的怕是未來家主的位置。”
林氏一族,本就沒幾個孩子,林瑉和林兆玉都是當成未來官場苗子培養,可是林兆玉本就被徐氏嬌慣壞了,現在就唯獨林瑉,還有前途可看。
誰能想到,林瑉許久不在家中的爹,居然還能回來。
門外的丫鬟婆子們,忍不住小聲討論。
屋內的老太太,麵色沉沉的看著林瑉和林溪,“這次,我定然不會讓他,來影響到你們。”
若是真的讓荀珊兒成了林府的正經主子,對林溪的親事來說,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林溪搖了搖頭,竭儘安撫林老太太,道“祖母,此事,對我來說,都沒太大的影響,父親不會真讓二伯的孩子進門的。”
這件事,隻不過是二伯一直找的祖母,林鶴文又不想出頭拒了此事,隻能讓祖母出麵,兩人之間的拉扯,其實早就不應該換到祖母的頭上。
林鶴文現在對文姨娘肚子裡麵的孩子,寄予厚望,自然十分看重在林府的位置。
林溪進宮這段時日,林鶴文不能與文姨娘同房,又逐漸去了徐氏的屋子裡,兩人的感情又仿佛回到了剛開始的模樣。
徐氏在屋內聽到二房鬨出來的這些笑話,看著林鶴文麵色不佳,起身站在他身後,為他揉其太陽穴,輕聲說道“此事,其實也不難。”
“二房的親身兒子,帶回來養在老太太身邊就行了,至於那個荀姑娘,找個由頭,打發出去,她現在不過是想沾上林府這片地,得讓她知道,林府這地也不是想沾就沾的。”徐氏聲音幽幽,聽得林鶴文十分舒服。
他一直都討厭打理這些事情,聽到徐氏能解決,就握緊她的手,說道“你若是能解決,便再好不過了。”
徐氏臉上帶著笑容,她比曾經更能隱藏自己的脾氣,也對自己麵前這人,不帶任何感情了,她現在必須得讓自己恢複在林府的話語權,才能為月兒和兆玉的未來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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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者林鶴文這人,一心都撲在文姨娘的肚子裡麵。
“文姨娘的孩子,怕是會生在冬日裡麵了,我已經命人安排穩婆了,也從自己身邊派了幾個得力的去幫著照顧。”徐氏說的情真意切,看不出半分假意,“前段時日,是妾身不懂事了,我都是太在乎老爺了。”
說著,她靠在林鶴文的肩旁上,掉下了幾顆眼淚。
林鶴文見到她又重新穿上,鵝黃色的衣裝,忍不住說道“這是我們倆初見時,你穿的衣服。”
說道這裡,他仿佛陷入到曾經的回憶裡麵,回過神攬著她肩旁,“我也有錯,文姨娘肚子裡麵的孩子,你若是不喜歡,我就讓她送到外院去養著,見不到心不煩。”
徐氏連忙捂住他嘴巴,“老爺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對他會像對待兆玉那樣的。隻是兆玉回了老家,月兒現在在皇子府,我也見不到,心裡麵總是慌,不知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我去見月兒一麵。”
林鳶月自從嫁過去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回府過,她心裡麵總是擔心。
可林鶴文,權當不關心這件事,他每日隻想著文姨娘肚子裡麵的孩子,根本不關心她的孩子,因這件事,她現在連林鶴文也一起恨上了。
“這件事,不著急,那畢竟是皇家,也不是我們相見就見的,九皇子畢竟對月兒還是有情意的,你彆擔心這件事了,先把二房的事情解決了吧!”林鶴文開口便說道。
徐氏心中忍不住冷笑,旋即給他倒了一杯茶,“老爺說了這麼久,也口渴了吧,這是下火的茶,我瞧著你近些日嘴巴皮都是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