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月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她飛奔撲倒聖僧的懷中,眼淚模糊了她的眼睛,“這麼多年,為什麼要拋棄我這麼多年?”
“我從來都沒有想讓你拋棄我,我隻是讓你在阮府上,知道一些事情。”聖僧如是說道。
聽到他的聲音,秦月的眼淚便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阮家不知道為何,現在在太子和九皇子之間搖擺不定。”
聽到秦月的話,聖僧並不意外,畢竟很多人都認為,阮家一定會幫助太子,但是阮家的人,才真真正正是陛下的人。
這一層,沒有任何人看出來,也包括,阮貴妃和九皇子。
“你就好好待在阮府,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告訴我,知道了嗎?”聖僧麵露慈愛。
秦月見到這模樣,所有的埋怨頓時煙消雲散,她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隻能這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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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鳶月找到了聖僧藏身的破廟裡麵,她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臉,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沒想到聖僧一見到她,就笑了笑,伸手,讓她做到他麵前的位置上去,她從未想過他居然會知道,自己想要去找他。
現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誰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何事。
“為什麼要害我?”林鳶月以為自己撿到他,會非常的想殺了他,甚至給他下毒,藏在袖子裡麵的匕首,她一直都沒有丟棄的緣故,都是為了能殺了他。
可是,當剛才見到聖僧的第一眼,她的心裡麵仿佛又覺得此事,定然不是僧生的錯。
在這裡麵,是不是還存在什麼誤會?
她在心裡麵這麼想著,但是都沒有一點的遲疑的坐下了。
林鳶月見到聖僧根本沒有回答的願望,便又問道“你到底為什麼害我?我從小,因為母親的緣故,一直相信你說的話,你讓我做什麼事情,我不去做?”
聖僧平靜的看向她,指了指她麵前的茶杯,開口便說道“喝茶。”
聽到這話,林鳶月還是像以前那樣,乖順得把她麵前茶杯裡麵的茶一飲而儘。
聖僧忽然笑了,詢問“既然懷疑我,又為什麼喝我給你準備的茶?”
這句話,也是林鳶月心裡麵的疑惑,她也想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這麼能信任眼前這個人。
“現在,你林鳶月的身份,已經不能再回去了,不如讓我幫你換一個身份如何?”
“什麼身份?還能換什麼身份?”林鳶月聽到聖僧說的話,心裡麵已經泛起波動,從小到大母親帶到她來找麵前這個人,就一直信任他說的所有話。
到現在,明明她的臉已經毀了,名聲也沒有了,明明自己的心裡麵也知道,他不是全心全意地幫助自己,但是現在就是想要聽他接下來說的話,甚至根本沒法按捺住心裡麵隱隱約約的期待。
到現在,自己都還要相信他說的話嗎?
林鳶月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但是她已經到了窮途末路,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你說什麼,都行,但是有一點,我不會讓林溪好過。”
“隻要,讓林溪不好過,我付出什麼都行。”
看著她這樣豁出去的樣子,聖僧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如此,你想好了如何做,便去就好好聽我的話,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事情超出我所掌控的地步。”
聽到聖僧說這樣的話,她的心裡麵始終是放下心來。
“我再相信你一次。”
······
······
莊生派人四處去給沈家潑臟水,連帶著在外麵的人都開始對沈府指指點點。
在酒莊裡麵,坐滿了京城來來往往的商客,大家都在討論沈府的事情,有人說話聲音極大,道“沈府的人,說是家教嚴格,不也出了個這樣的貨色,還說是大家,嘖嘖嘖!”
他一邊說話,配上他一遍搖頭的動作,任誰都看出來,他對沈府的奚落。
畢竟,曾經,沈府可是世人陳讚的大家族,為國為民捐軀了好幾位將軍,再加上闔府上上下下家教極為嚴苛,所以沈府從來沒有像如今,變成誰都能奚落的對象。
“是啊,沈府如今是怎麼了?為何變成這個模樣?若是連沈府都是如此,其他富貴人家家教,也能從中看出一二了。”
一陣一陣的議論聲,把其他事情都掩蓋了過去。
陳珣坐在酒樓最高處,聽著樓下的議論聲,臉頰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看著杯中的酒,麵前的安良,便開口說道“主子,此事,需要插手嗎?”
“不需要,既然是她已經安排好的,我們隻需要旁觀便可,等到時候在說吧!”陳珣頷首,笑了笑,沒曾想,林溪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他的心裡麵忽然又想到了那個小姑娘。
也不知道,在宮中,真的能安安穩穩的生存下去嗎?
“哎呀,這裡一點都不好玩。”
嬌俏的聲音,在陳珣的背後響起,一位容貌怡麗,神情靈動的姑娘從陳珣身後的圍欄走出來,她看著冷冰冰的陳珣,撇了撇嘴,對於麵前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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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的心裡麵是有點子想法,但是一路上他實在是太無趣了,無趣到自己根本提不起興趣,現在一瞧著這張冰塊臉,實在是想不通,怎麼有男人可以像這個樣子無聊?
“王陵翁主,這裡是京都,好玩的東西多了,不如奴才帶你去玩玩吧!”安良笑著開口,見到王陵翁主並未提起興趣,他又接著說道“翁主,在前麵不遠處,有人在塞船,贏了人,可以拿到一盞極為好看的花燈。”
聽到這句話,王陵翁主一下子來了興趣,手舞足蹈的讓安良帶著她去。
陳珣見到這模樣的王陵翁主,一下子想到了,林溪,他想了想,林溪她好像從未像正常的年紀女孩子這樣的活潑,她很沉穩,太過沉穩的背後,是瞧不見的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