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答應,由不得你們。”林溪淡淡的說道。
這件事,她來的時候,就算好了。
盧家來的人,心中覺得這謝家的人怕不是已經瘋癲了吧,居然能說出這的條件,來與自己說道,不要說以前還能在朝中說的賞花的謝家,他們盧家對上也不是差的。
更不要說,現在的謝家已經沒了曾經的底蘊。
沒有了寫老太爺,謝家什麼都不是,這件事怕是他們都不知道。
“你們在想什麼了?讓我們盧家登門道歉,看來是我剛才給了你們好臉色,才讓你這麼不知所謂,現在竟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你們謝家人臉皮真厚。”
說道這人,盧氏已經氣喘籲籲,她本來就不願意來做這樣的事情,既然得罪人不說,回到盧家還沒落得個好,要不是因為她在盧家地位不高,又怎麼可能會來做這件事,現在就是因為她地位不高,連謝家都要對著她蹬鼻子上臉了嗎?
一想到這裡,盧氏索性直接撕破臉皮,當著眾人的麵,就開始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現在的地位,我們盧氏怎麼可能會與你們接親?”
“現在謝老爺,在牢獄之中,你們怎麼還好意思,非要趴著盧氏的後背上吸血?更何況,當初訂婚時,也沒說,這個婚事一定能成,如果你們謝家的姑娘真的是非盧氏不可了,也不是不可以,我記得,我家小叔子就還沒有成婚,不如直接嫁給我家小叔子,如何?這樣你們家姑娘,也還能落得一個好名聲,也沒什麼壞處的。”
聽到這話的謝家二姑娘,整個人都被嚇到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口中的小叔子是誰,自從自己要加到盧氏之後,她就在第四下偷偷摸摸去了解了盧氏所有的人口。
她口中的小叔子,和那位清高的大公子全然不同,是盧氏視為恥辱的存在,整天遊手好閒,隻知道花天酒地,甚至前麵有了兩方過世的娘子,跟她都差了一個輩分。
現在居然,說出要自己嫁給他?
“明明,當初說好了,是嫁給大公子,你們怎麼能當場退婚就罷了,現在說惱了,居然還要把訂婚的人,換了?這是什麼道理?”
謝二姑娘鼓足勇氣,為了自己開口,當著眾人指責那盧氏之人。
沒想到那人根本就不怕,在她的心裡麵對著麵前這群人,根本就不想多說些什麼,隻不過是剛才那女子所說之話,讓她十分的不服氣,才出口說了這些,尤其是在見到軟弱可期的寫二姑娘,她的臉上變帶著冷笑。
“怎麼,不能說了嗎?要是這件事都不能說的話,現在都鬨了這樣的地步,你還想怎麼樣?這些事情都是不言說,到時候給你換了丈夫,你也願意嗎?”
這麼糟踐,一個姑娘。
她就不相信了,謝家還真的能忍下這麼一口氣來。
“好,既然如此,就按照剛才表姑娘說的條件,盧家來退婚可以,隻要滿足這三個條件,我謝家,我謝二,答應了。”
謝二姑娘硬生生把眼淚逼了回去,在她的心裡麵,這謝家即使現在岌岌可危,臉麵和名聲都比任何時候,都還要重要。
要是因為她,讓謝家的臉麵和名聲都丟了,她的心裡麵自然是不會答應了,這件事說到底,就是兩家人誰願意低頭了。
盧家人竟然可以把退婚眼,辦成這個樣子,顯然是沒有把謝家放在眼中。
謝二姑娘又接著說道“盧大公子上門,親自賠禮道歉,我便答應,還有,這些年謝家送到盧家去的書信,都要全部還回來,這件事必須要做到。”
說道這裡,寫二姑娘的心早就碎掉了,她知道這門婚事退了之後,在議論親事就不好在議了,但是現在她已經不在乎了。
林溪也沒有想到,看著軟弱的小姑娘,居然能迎合她剛才說的話,一聽到她這麼一說,在她的心裡麵,就立馬明白了。
謝家人,就是謝家人,骨子裡麵不屈不撓的性子,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這個試試。
現在這件事,他們隻需要這麼拖著,林溪知道盧氏這麼著急退婚,不過是因為,他們想在秋闈過後,給盧大公子尋找一個更為有力的幫助。
但是,這樣的幫助,又怎麼可能是好找的呢?
他們現在都不曾把謝家放在眼中,顏值後麵會對謝家如何?
兩家的婚事,在盧府眼中,已經是他們高升的攔路虎了,現在隻怕是許多人都想要把這門婚事解決了。
“這件事,你們盧家人做不到,就不必再登門了。”
林溪淡淡地掃了一眼她,又接著吩咐下人,說道“盧家什麼時候做到這個條件,什麼時候才能讓他們衝喜登門。”
“對了,忘記提醒你們了,這門婚事既然是雙方長輩定下來的,接觸婚約,自然要去衙門,當著官府的麵,解決了,又怎麼可能是如今的狀態?”
“所有人,就這麼含含糊糊的過去了。”
西村又死人了。
時至正午,烈日當空,從村外往裡麵看去,都帶著一層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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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停在村口,馬夫側頭,神色晦暗似有隱言,詢問裡麵的人道“姑娘,你確定是這地方?”
豆蔻年華的姑娘,來這接連死人的地方著實奇怪。
語罷,馬車內的年輕姑娘已然下車,她提著手中的箱子,點頭答應道“是。”
馬夫抬起頭,就見著眼前姑娘明眸皓齒身材嬌小,穿了一件藍色長襖裙,鬢邊隻彆了一朵海棠花,渾身透出一股子素雅,可眼眸之中的堅毅卻惹得人移不開眼。
馬夫指了指路口,“這地方邪門,姑娘,你來這個地方能乾什麼?”
陰惻惻的風,從西村裡麵吹來,淡淡的香味從她手中的箱子裡麵傳出來。
馬夫從來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甚至有些沉迷,視線不自覺往箱子哪裡看了又看。
“救人。”
馬夫隻以為她在說玩笑話,自古以來哪裡有這麼小的姑娘救人的,全然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謝阮抬眸,眼眸沉沉,從銀袋子裡麵多拿了幾串銅錢,開口道“多謝。勞煩你幫我指一條去宋家的路。”
馬夫一愣,手一頓,瞪大雙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話了,難以置信地問道“姑娘,你說······說宋家?”
“嗯。”
馬夫接銅錢的手一抖,銅錢頓時滾落在地上,他連連後退,臉變得煞白“宋家三月前滅門了,姑娘你去宋家做何事?”
謝阮瞧著他的神情,微微蹙起眉頭,問道“滅門?”
“宋老爺闔府上下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都死了。”
“唯獨宋老爺定親的小女兒活下來了,但是人卻瘋了,總是瘋瘋癲癲說著胡話,與她定親那戶人家,直接退了這門親事,村裡人瞧著她瘋了,原本擔憂她,想要送她去寄慈院,沒曾想宋姑娘人直接消失不見了。”
“也就是宋府出事之後,西村死了好兩三個新娘,這幾個新娘算起來,都與宋家大姑娘一樣,而且年齡相仿。”
謝阮眼眸沉沉“既然是被滅門,那凶手呢?”
馬夫搖搖頭“這是衙門的事,更何況,有人說是宋老太爺不想活了,帶著一家子去死呢。”
“宋府邪門,若是你想做的事情不重要,你還是彆去了吧!”
“多謝。”謝阮沒在說話,提著箱子專門沒入西村的小路。
宋府老太爺曾經可是太子太師,官居一品,自身也是鴻學大儒,如今朝堂上下也有不少他的學生。宋姓也是睢陽郡世家姓氏,地位崇高,後來因為廢太子的牽連,雖遷居到西村,可陛下為安撫人心,特意賜宋老太爺安伯侯的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