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事情,安良的心裡麵,也不禁揪起來。
但是,現在還不是頹廢的時候,主子現在不過是因為當年的事情,現在在這紫林裡麵,他的心裡麵也是十分難受,但是現在卻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
一時間,他抬起頭望著空蕩蕩的天,不知道作何感想。
他打小就跟在主子的身邊,現在更是知道,主子心裡麵不好受,卻不能再這個時候,再讓主子也倒下了。
“安良,進來。”
安良一聽到熟悉的聲音,臉上神情一下子就變了,雙眸帶著神采,看向門口出現的男人,見到他的一瞬間,他變激動地跪在地上,這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他知道主子會因為失策,讓林姑娘身陷險境內疚,會因為小時候的事情,而害怕逃避,但是他的主子不是懦夫,不會一直逃避,沒想到,現在主子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主子,我知道你就不會拋下我們。”安良激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知道現在都已經麵對現在這樣的情形了,很多時候,都是沒法子的事情。
“無礙,現在,加派人手去林溪消失的地方查看。他既然想要複刻當年的事情,讓我在經曆一遍,自然就是我身邊的人,否者當年的事情,又怎麼會知曉的那麼清楚。”
陳珣語氣堅定,仿佛腿上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但是他也知道,現在根本就不是頹廢的時候,隻需要接著看下去,現在就已經能成為好的時候。
“你知道,接下來,我們的對手,很難纏。”陳珣淡淡地說道,可是他又變成曾經漠視一切的陳珣,眼前的這一切,麵對的困難,對於他來說都是雲淡風輕。
現在已經出現這樣的情形了,誰都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
······
隴西道的人,都從來沒有想到,眼前不聲不響的老人居然能做出這麼大動靜,那畢竟是陛下身邊的紅人,他們的心裡麵的的確確是怕了,誰都知道現在隴西道的主人,是個瘋子,他們也不想跟著瘋子接著瘋下去了。
或許是老人看出他們的想法,在他們猶豫的時候,就直接開口,輕飄飄地說道“你們出生在隴西,便注定了,你們沒辦法選擇,不是嗎?”
是啊,這老人說的話,就是他們的現狀。
因為當年的事情,隴西道現在都從未有人科舉上岸,從未有隴西出身的大官,現在所有人都是把隴西拋棄了,甚至沒有人會搭理隴西出身的人。
隻是,因為他們父輩們反的錯誤,便讓他們一輩子頂著這個錯誤。
連,選擇的餘地都不曾留給他們。
“還好,你們現在若不是因為隴西的位置十分敏感,怕是連命都沒了。”
老人笑了,盤起的雙腿放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他的身上,不知道為何,自從這個老者開始說話之後,所有人便不自覺把心中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
他們也不是不知道現狀,可是現在隴西領頭人,是個瘋婆子,他們又怎麼能心甘情願?
“當年的事情,已不能挽回,現在能做到的事情,便是不能讓當年的事情,繼續擴散了。”老者淡淡地說道,“你們以為當年隴西王沒有孩子嗎?”
所有人聞言,都是麵色一驚,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就突然提及到這個事情?
當年,京城的人已經把隴西王身邊的孩子都殺的精光,又怎麼可能還能有孩子留在世上?更何況,這件事京都那邊又怎麼可能允許?
“你你你······到底是誰?”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質疑起來,麵前這人的身份。
忽然,是人群之中,有人想起來了,當年聽到過彆人說過的話,他驚訝地站起身,看向麵前的老人,忍不住開口詢問道“莫不是,您老是當年王爺身邊的,君三老人?”
君三老人,當年是跟在隴西王身邊最為響當當的人物,沒想到現在竟然會出現在這兒?
“此人,不顯山不露水,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從女主小人物視角和男主大人物視角,寫出兩種不同類型的人,在麵對時代激蕩時,一起共同麵對危機,同時也是群像文,展現不同人物在自己生活之中的精彩之處。
西村又死人了。
時至正午,烈日當空,從村外往裡麵看去,都帶著一層薄霧。
一輛馬車停在村口,馬夫側頭,神色晦暗似有隱言,詢問裡麵的人道“姑娘,你確定是這地方?”
豆蔻年華的姑娘,來這接連死人的地方著實奇怪。
語罷,馬車內的年輕姑娘已然下車,她提著手中的箱子,點頭答應道“是。”
馬夫抬起頭,就見著眼前姑娘明眸皓齒身材嬌小,穿了一件藍色長襖裙,鬢邊隻彆了一朵海棠花,渾身透出一股子素雅,可眼眸之中的堅毅卻惹得人移不開眼。
馬夫指了指路口,“這地方邪門,姑娘,你來這個地方能乾什麼?”
陰惻惻的風,從西村裡麵吹來,淡淡的香味從她手中的箱子裡麵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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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夫從來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甚至有些沉迷,視線不自覺往箱子哪裡看了又看。
“救人。”
馬夫隻以為她在說玩笑話,自古以來哪裡有這麼小的姑娘救人的,全然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謝阮抬眸,眼眸沉沉,從銀袋子裡麵多拿了幾串銅錢,開口道“多謝。勞煩你幫我指一條去宋家的路。”
馬夫一愣,手一頓,瞪大雙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話了,難以置信地問道“姑娘,你說······說宋家?”
“嗯。”
馬夫接銅錢的手一抖,銅錢頓時滾落在地上,他連連後退,臉變得煞白“宋家三月前滅門了,姑娘你去宋家做何事?”
謝阮瞧著他的神情,微微蹙起眉頭,問道“滅門?”
“宋老爺闔府上下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都死了。”
“唯獨宋老爺定親的小女兒活下來了,但是人卻瘋了,總是瘋瘋癲癲說著胡話,與她定親那戶人家,直接退了這門親事,村裡人瞧著她瘋了,原本擔憂她,想要送她去寄慈院,沒曾想宋姑娘人直接消失不見了。”
“也就是宋府出事之後,西村死了好兩三個新娘,這幾個新娘算起來,都與宋家大姑娘一樣,而且年齡相仿。”
謝阮眼眸沉沉“既然是被滅門,那凶手呢?”
馬夫搖搖頭“這是衙門的事,更何況,有人說是宋老太爺不想活了,帶著一家子去死呢。”
“宋府邪門,若是你想做的事情不重要,你還是彆去了吧!”
“多謝。”謝阮沒在說話,提著箱子專門沒入西村的小路。
宋府老太爺曾經可是太子太師,官居一品,自身也是鴻學大儒,如今朝堂上下也有不少他的學生。宋姓也是睢陽郡世家姓氏,地位崇高,後來因為廢太子的牽連,雖遷居到西村,可陛下為安撫人心,特意賜宋老太爺安伯侯的封號。
宋老太爺曾救她一命,所以在接到老太爺書信,連忙從南疆趕回來了。
一位修書讓她回來治病的人,又怎會自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