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為民聽聞揉了揉眼角。
“沒有。”
眼看袁旗滿臉錯愕,繼續補充道。
“我要是有,我就在樓下排隊好了,你猜我找你幫什麼忙”
袁旗一聽滿臉尷尬,起身將辦公室門關上。
“你這穿個警服來,弄的我有點緊張,你今天是老陳還是陳隊長,你可彆搞我啊”
陳為民一聽直接起身,當著袁旗的麵開始解上身製服的扣子。
“誒?誒誒!”
“哎呀,行了行了,你彆脫衣服啊!”
袁旗看著手上的樣本,抬頭似乎想問什麼,但最後還是一咬牙。
“行了,你不說我也不問了,兩天後出結果了我發你手機上。”
陳為民搓了搓有些麻木的臉,放下時臉色一片通紅像喝酒了一樣。
“不行,太久了”
袁旗“老陳,兩天已經很快了,正常都要一周的!”
“老袁,這麼多年我從沒向你開過口,幫幫忙。”
陳為民此刻像一個給追求多年女子發微信表白,等待回複一樣。
哪還等的了一周,恨不得下一秒就看到結果。
自從七年前女兒帶滿身紋身古惑仔一樣的王赫回家。
就想儘辦法拆散二人,可無奈女兒跟自己一樣是個牛脾氣甚至說要私奔。
最後雖然妥協了,但心裡總放心不下。
便違紀托人查了王赫的資料,想看看此人的過往。
赫然發現王赫戶口本上的母親不光不像他說的去世了。
十幾年前因一宗違法購買出生證明被逮捕。
服刑期間坦白王赫是她花錢買的,買出生證明是為了上戶口。
陳為民知道這個消息時女兒已經有了身孕。
通過觀察王赫除了有紋身之外,確實工作努力,疼愛妻子,不抽煙不喝酒不去夜店。
是個難得的好丈夫,這更讓自己不敢說出實情。
生怕一句話不但戳破王赫的自尊,更毀了女兒的家庭。
也許這份謊言沒有惡意,但明知在欺騙自己女兒,還沒辦法拆穿。
在麵對王赫時心中總有隔閡,沒法熱情起來。
“算我怕了你”
袁旗想了一會,按響了桌上的座機。
“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不多時一位年輕女子叩響房門。
“袁總,您找我。”
袁旗起身來到女子身邊,低語說了些什麼。
“好的袁總,我馬上去辦。”
隨著辦公室門被關上,袁旗重新坐回老板椅,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行了,等信兒吧,過四個小時差不多八點給你結果。”
說完還遞上一支煙,陳為民接過卻發現沒有打火機,因為高血壓已經戒煙很多年了。
袁旗的香煙很貴很柔,但入喉卻令他感到十分辛辣。
整個人都癱坐在椅子上,想起這些年對王赫的冷言冷語。
心中決定不管結果如何,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友善麵對王赫。
隻要孩子一家健康幸福不就比什麼都強
“謝了老袁,改天請你喝酒。”
剛說完突然手機響起鈴聲,一看是自己徒弟來的電話。
“師傅,你來下江城第一醫院吧,許阿無不配合治療要跑。”
袁旗看陳為民掛了電話,嘴角緊抿翻了個白眼。
“改天是哪天啊?!”
“誒你真走啦?我今天就挺有空啊!”
陳為民趕到醫院,看到徒弟頭發跟雞窩一樣。
雙手叉腰累的氣喘籲籲,身上的警服也歪歪扭扭。
橫眉冷目想看犯人一樣瞪著蹲在病床角落的許阿無。
他依舊穿著那件開線的綠色毛衣,死死抱著帆布背包。
“師傅你可來了,我真是服了他非要走攔都攔不住,你看給我衣服拽的。”
“咱還是找轄區的同事來吧,咱是交警咱乾這個不專業啊,我剛都準備掏手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