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伸手擦著臉上雖然不是剛出鍋,但一直捂在骷髏兵懷裡保溫的滾燙魚香肉絲。
臉上被燙的紅一塊白一塊,嚴重的地方還長出大小不一的水泡。
骷髏兵轉過頭酷酷的看著小夢。
“尷尬,這三盒裡一盒是魚香肉絲,一盒是溜肉段,還有一盒是地三鮮。”
“如果非要挑一個不喜歡的,我個人選擇地三鮮,本來想讓你嘗嘗魚香肉絲的,可惜了。”
說完伸手指著張芸準備上前的男朋友。
“我警告你,在這打聽打聽江城第一醫院誰不認識我骷髏兵,我常年精神病患者,身後這位小夢姐就是我的主治醫師。”
“你今天再往前走一步,我咬死你都不用坐牢你信不信?”
對方看骷髏兵跟瘋子一樣惡狠狠露出一嘴牙,你彆說這樣子還真有點像精神病
剛才跟小夢在休息室吃鍋包肉的護士見狀眼珠一轉,連忙跑過來。
“哎呀,你怎麼從病房跑出來啦!”
說完看向頂著一臉魚香肉絲的婦女。
“哎喲,嚇到你們了吧,這是我們醫院的老精神病了,病情十分嚴重有暴力傾向,彆跟他一般見識,發病期間乾點啥確實不用負法律責任。”
婦女聽聞氣的渾身怒火無處發泄,轉頭看向病床上的張芸。
“死丫頭,你要斷我家香火,不要孩子是吧,好,那你也彆活了!”
“老婆子我今天掐死你!”
婦女距離病床很近,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大家都沒想到,骷髏兵也詫異這家夥頂著一臉魚香肉絲還不老實,還要掐死彆人。
反觀病床上的張芸此刻還屬於麻醉蘇醒階段,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正當婦女十指抓向張芸脖子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破空聲。
一個黃色安全帽在空中滑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狠狠砸在婦女後腦勺上。
咚的一聲悶響,骷髏兵做為老受傷隊員也忍不住眼皮一跳,這力道看著不砸死也得縫幾針。
眾人順著安全帽飛來的方向看去,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臉大漢走了過來。
單手扛著的尿素袋子不知裝著什麼東西,每走一步發出咣當咣當聲響,越走進病床張芸雙眼越是睜大。
“爸”
黑臉大漢笑了笑,但在滿臉雜亂的絡腮胡映襯下,讓人感覺說不出的凶悍。
“姑娘,你躺著,爸在這看誰敢動你一下。”
說完伸手抓住張芸男朋友白皙的胳膊,常年在地裡揮舞鋤頭,手心滿是老繭,仿佛在手掌貼了張砂紙。
“就你小子欺負我姑娘是吧?”
張芸的男朋友感受手臂光是被抓住就一陣刺痛,仿佛戴著荊棘手套一樣。
“你你放手啊!不然我叫保安了!”
黑臉大漢笑了笑。
“你在醫院毆打病人,還叫保安?叫保安乾嘛,拿警棍敲你腦袋嗎?”
“那不用麻煩保安了!”
說完悶哼一聲右手狠狠一推,叮當一陣金屬撞擊聲響起,男子被扔出去砸在身後一輛放置醫療用品的推車上。
“嘛呢!嘛呢嘛呢!”
突然遠處跑來幾名保安,為首的正是挺著大肚子的小六,看到骷髏兵愣了愣。
“你不是出院了嗎?”
骷髏兵聳了聳肩。
“維護正義,這老巫婆想掐死咱們醫院的病人。”
小六一聽嚇了一跳,瞬間右手伸向腰間掏出一根黑色橡膠警棍,眼中滿是戒備。
“誰叫老巫婆!老巫婆在哪呢!”
骷髏兵指了指下麵,看到一位婦女正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試探性的伸出腳尖碰了碰,突然張芸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
“你走吧,不管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還有生命,我都不會再要他。”
“我寧願一輩子為他懺悔,也不想把他生下來,在你的家庭裡長大,對他來說這更殘忍。”
張芸的男朋友聽聞滿臉怒氣,但看到眼前的黑臉大漢,隻能無奈的拉著母親離開。
看著父親,張芸的眼中有遺憾,有內疚,也有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