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林宗的宗主嚴翊搖了搖頭,回道“我是九百零一。”
土靈宗宗主王奇文也搖了搖頭。
“我是一千一百零二。”
金澤宗宗主呂仲義如上。
“我是一千一百五十八。”
聽到他的號碼,在場的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水清月有些驚訝的說道“你這輪居然輪空?手氣這麼好的嗎?”
能在三千多支木簽中精準的抽到輪空簽,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呂仲義輕笑一聲,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宋峰明。
“那也比不上宋宗主啊,他連抽簽都不用抽了,對手還隻是個築基期的小姑娘,多省事?”
“誰說不是呢?”嚴翊接了一句,打趣道“宋宗主,你待會可要對人家小姑娘手下留情啊。”
宋峰明挑了挑眉,“我是那種會欺負小姑娘的人嗎?”
慕容震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看向宋峰明,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唇。
“你……”
宋峰明疑惑,“怎麼了?”
以為慕容震也是想要提醒他待會兒對容梓手下留情,他又道“放心,我會對她手下留情的。”
慕容震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抬手拍了拍宋峰明的肩膀,他輕歎了一聲。
“算了,祝你好運吧。”
宋峰明“……?!”
祝他好運?
不應該祝那個叫容梓的丫頭好運嗎?
抽簽的結果已出,比試正式開始。
因為比試場地的問題,也為了能夠讓觀看比賽的人觀感更佳,第一輪比試並不是同時進行的。
而是按照抽簽數字的順序,一輪一百組的往下進行的。
比試開始之前,慕容震跟五大宗的宗主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六人隨即騰空而起,來到了場地的上空。
他們同時抬手施法。
隻見,隨著他們的動作,碩大的場地上瞬間拔地而起了數百個隔絕內外的陣法,每個陣法前皆有對應的數字。
這陣法是早就已經布置好了的。
如今慕容震他們隻是在啟動陣法而已。
然而,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觀眾席上的眾人還是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陣陣驚歎的聲音。
太震撼了!
這就是大乘期的實力嗎?
他們仿佛自帶光環啊!
陣法啟動之後,慕容震六人才飛身而下,繼續回到了高台之上。
前一百組的宗主們按照自己抽簽的數字來到了對應的陣法之中。
入陣之前,每位宗主都憑借著自身過硬的實力,用靈力在陣法上刻下了自己宗門的名字。
兩百人同時在陣法上刻字,這場麵,再次引得觀眾席上驚歎連連。
容梓是待上場人員,並沒有去觀眾席,而是和其他還沒有上場的宗主們坐到了高台之下給專門準備的位置上。
這裡視野最佳。
場上比試的宗主們大多是煉虛期和合體期的。
如果是修為相近的互相對上,分出勝負的時間還可能會長一點。
但若是雙方在修為上有所差距,分分鐘便能分出勝負。
隻要有哪個陣法裡的人分出了勝負,就立刻會有新的一組對手上場繼續比試。
平時大家哪能一口氣看到這麼多高手的對決?
觀眾席上的人看的那叫一個熱血沸騰。
而容梓坐在各位宗主的最後方,看著下方那些打的難分難解的人,卻甚是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
他和宋峰明都沒有參加抽簽,所以就被默認成了最後一組上場比試。
早知道這樣,她一開始跟秦子騰的打賭的時候就應該再加上一個條件。
必須第一個上場。
這樣也省的她在這裡等了。
大家都在看比賽,並沒有人注意容梓這邊。
君墨堯悄悄的從鴻蒙戒裡鑽了出來,然後爬到了容梓的脖領子裡拽了拽她的頭發,借著頭發和領子來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伸手抓住了容梓的耳朵,踮著腳尖在她的耳邊小聲問了一句。
“你確定要和宋峰明比試?”
聽到君墨堯的話,容梓指尖微動,拿了一張隱身符不動聲色的貼到了他的後背上。
符紙貼上的瞬間,君墨堯的身影便消失了。
她附近的人最低修為也是煉虛期,蛋蛋這樣很容易被人發現。
倒不是容梓害怕君墨堯會暴露。
畢竟就算是暴露了,她現在也護得住他。
主要是他這小身板容易引起轟動……
容梓耳朵有點癢,伸手將領子裡的君墨堯給捏下來放在了手心裡。
她垂眸看他,低聲反問道“你不覺得你現在才問這話,有點太晚了嗎?”
君墨堯身上的隱身符對容梓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
他的一頭銀色長發柔順的落到了容梓的手心裡,觸感軟軟的。
君墨堯仰著腦袋對上容梓的視線,皺著眉頭說道“你才剛剛築基,現在還不宜太過招搖。”
宋峰明可是耀火宗的宗主。
如今耀火宗是五宗之首,和他比試的話,估計整個修仙界的人都會認識容梓這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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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梓身子後仰倚在了身後的椅背上,單手側支著腦袋,她反問了一句。
“為什麼?”
君墨堯眸光閃了閃,回道“招搖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容梓抬手撩了撩自己的頭發,傲嬌道“是我現在的實力還不夠招搖的資格嗎?”
要的就是招搖。
她不但要招搖,還要奪魁呢。
不就是五大宗之首嗎?
這次他們容靈宗也來湊一湊這個熱鬨。
君墨堯“……”
……
隨著比試的進行,終於也輪到了水清月他們幾個。
水清月是器修,嚴翊是丹修,若單論戰鬥力,他們兩人其實並不如其他的三位宗主。
但畢竟實力擺在那裡。
大乘期的修士對於合體期以及合體期以下的修士們來說,完全可以說是絕對碾壓。
他們三人皆贏得毫無壓力。
各宗主們第一輪的比試從早上一直打到了中午。
打的容梓都靠著椅子睡著了,才終於輪到了她上場。
她是被人搖醒的。
“醒醒。”
宋峰明站在容梓的椅子旁,一臉無語的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容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視線朦朧的看向了他,然後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