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這樣的字眼落入向枳的耳裡。
她幾乎繃不住,臉色白了又白,“不可能!”
她態度強硬的拒絕,“我絕不可能做情婦!”
“你可以羞辱我。”
“約炮不是麼?”她用力的咬唇,“好,我接受,但我隻接受這一次!”
長期被他羞辱,她怕自己會瘋!
大概不瘋,也會被他逼瘋。
“一次?”宋煜北像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他諷笑了聲,步步逼近她,“你逗我玩呢?”
向枳想跑。
但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樣。
宋煜北往前一步,她就後退一步。
直到背脊抵到了冰涼的牆壁,她被男人的胸膛鎖在牆壁之間。
她穩住自己的呼吸,直到男人玩味的聲線從她頭頂落下來,“你有沒有想過,同不同意或許你說了不算。”
向枳睜大眼睛。
用力的推搡掙紮。
男女力氣懸殊的差距,她並沒有推動他半分。
宋煜北冷眼瞧著她,眸底鋪陳開一層嘲弄,“惡心又怎樣?”
他在回應剛剛她犯蠢得罪他的話。
大掌強勢的遊走在她腰間。
向枳身形一下子僵住。
氣息噴落下來,耳畔是他不容拒絕的強調,“最後還不是要乖乖求我玩弄?”
仿佛嫌惡般,說完這句話他就鬆開了她。
得以自由,向枳想也不想的往外逃。
她又慌又亂,跌跌撞撞的跑。
大概由於心慌,腳步錯亂,摔倒時再一次崴到了腳踝。
跟上次同一隻腳、同一個位置。
明明剛剛恢複。
鑽心的痛感卻再一次席卷而來。
是比上一次還要疼。
真是應了那句:人在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能塞牙縫。
向枳有些崩潰。
她強忍著,扶著牆壁重新站起來。
趕在走出休息室之前,男人沒什麼起伏的聲線落入她耳朵裡。
“回去好好想想,彆衝動下做決定。”
“畢竟錯誤的決定,不是你一個普通人能承擔起的。”
向枳最近被公司壓的有些狠。
不僅總監找過她幾回,就連老總都單獨找她談過話。
話裡話外都是讓她伺候好宋煜北的意思。
老總的原話是:“宋先生手裡房子不少,還有幾個工裝項目,裝修這棟彆墅隻是想看看我們公司的實力。”
老總很嚴肅,“向枳,你沒有搞砸的權利。”
這種壓迫是自從上次她從宋煜北辦公室跑出來後第二天開始的。
可她不想低頭,不想要那樣生活。
墜落的靈魂,怎麼得到救贖?
但是現實生活又壓的她喘息不得。
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更不知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晚上疲憊的回到家裡,已經十一點多了。
但母親還在廚房忙活。
她跑到廚房去,看著母親正在洗碗池裡洗什麼。
一抹心疼襲上來。
她輕聲喚她:“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母親抽空回頭看她一眼,“今晚又加班了?”
“嗯。”
母親看起來心情很好,“今天下午有個女的過來預定桌,二十八九個人呢,我得提前把明天需要的菜品弄出來,不然明晚人一多,忙活不過來。”
二十幾號人?
向枳朝外麵看了一眼。
大堂裡也就十來個桌子。
每一桌最多也就坐得下六個人。
哪裡容得下30號人?
母親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笑著解釋說:“那訂桌的人說了,我們這小店看起來氛圍不錯,適合聚餐,到時候大家來了,拚個桌就行。”
向枳:“……”
她不是很理解,“媽,你確定那人不是騙子?”
母親嗔她一眼,笑說:“都說是預定,人家給了預定金的。”
既是這樣。
向枳就沒再說什麼。
看著一把年紀還在努力賺錢的母親,向枳心裡不是滋味。
她上前想幫母親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