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臟驟然發疼,斂起了眸,轉身離開了。
宋楷瑞看著他的背影,手機那頭的人說了好幾聲,他都忘記了回答,說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他握著手機盯著祁硯京的背影首至消失在儘頭。
祁硯京怎麼出來的?
剛剛看到他的一瞬間,覺得他父母沒多久就會來找他,若是讓祁硯京進了知閒的病房,誰知道他父母會不會發癲乾些什麼更過分的事情。
上次能燙傷知閒,他們什麼事情乾不出來?
所以他看到祁硯京很是警惕。
雖然知道他沒錯,但是人吧會更偏愛跟自己關係好的,他不至於不講理的去說祁硯京不好,他隻是希望在祁硯京沒解決他父母的問題之前,彆給知閒帶來麻煩。
這也是祁硯京不想看到的吧。
不過……他回憶了一下剛剛,祁硯京估計也是受了不少的罪,被他父母折磨成那樣。
他心裡暗暗歎了聲氣,轉身進了病房。
祁堯川見祁硯京沒多久又回來了,有些詫異。
他並不覺得溫知閒不會不理祁硯京。
譚瑞穀見他回來,“他們斥責你了?早讓你不要去。”
明明起因是溫知閒的錯,他們也不過就是不小心燙傷了她,也算持平了,憑什麼還要逼人?
謝安若瞥了眼婆婆,她覺得婆婆從未這麼不講理甚至非常不理智,有點沒腦子。
這麼多年,譚瑞穀在自己眼裡都是疼愛子女的精明婆婆,知道她會為硯京的事情擔心,但畢竟從那件事情之後,就再也沒大事發生,也就沒考慮過再發生一件會怎麼樣,現在是見識到了。
她認為知閒父母會斥責硯京也是正常的,要不是公公婆婆找事,怎麼會有這些破事。
她是越想越氣。
祁堯川輕撫了她幾下,讓她彆生氣了。
謝安若深呼吸幾次,也是,為這生氣氣到自己和孩子真是不值得。
祁硯京一句話都沒說,坐在窗戶前看著外麵的黃昏。
窗戶被裝上了欄杆,就是為了防止他跳樓的。
祁堯川皺了皺眉,“爸媽,你們先回去吧。”
這次強製把他們送回去了。
他們在這對誰都不好。
待他們離開後,謝安若才坐在他旁邊的位置,耐心問他“怎麼了?”
祁硯京搖了搖頭。
祁堯川“你是根本沒進去。”
不是疑問,是肯定。
祁硯京回來時,他還在想是不是因為挨罵了,但是想想,就算挨罵也要時間吧,怎麼會這麼快?
“我不敢見她。”
他剛剛在知閒病房門口的時候動搖了,他就是想見她,所以不管怎麼樣,責怪他也好怎麼也罷,先見她一麵。
可是,宋楷瑞那一眼讓他畏縮了。
他知道因為他的緣故,所以他父母給知閒帶來的傷害,他在這件事情上沒辦法隱身當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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